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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看的五有德出去了,憤憤的罵︰“嚎喪?嚎你媽子喪!哭?哭你媽必!你哭你嚎,你兒子明明打死人了,你現在嚎,有嗎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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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對著五有德的後背,狠狠的罵了幾句。這才回轉到縣衙後堂,去回稟縣太爺去。
縣太爺正在後院里,曬太陽玩鳥,鳥叫一聲,縣太爺叫一聲,縣太爺叫一聲,鳥叫一聲。
師爺一看,心想︰這嗎比的老爺,一天除了想著發財,就是玩鳥,天天學鳥叫,都分不清是他叫還是鳥叫了,不過,這老爺也是個大方人,有了銀子大家分,好!
“老爺,又在鳥叫?”
“什麼話!是學鳥叫。”
“老爺,您這鳥叫生,比那鳥兒叫的還好听呢。”
“廢話。”
縣老爺又學了三生鳥叫︰“啾啾……啾……”
這才慢吞吞的轉過身來,看著師爺問︰“怎麼樣?他打算出多少銀子,給他兒子吃牢飯啊?”
師爺伸出三個手指頭︰“老爺,我估了這個數。”
縣太爺哈哈笑︰“好,不錯,不錯。上回抓了一個偷盜的,他麼才盤剝了三十兩銀子。如今這個打死人的,就應該三百里。否則,天天傳他老爹來大牢里,打給他看。”
師爺伸出手指頭︰“老爺英明。那五有德似乎不像個有錢人。不過,小的剛才問他去親朋好友家去借的時候,仿佛看到,他親戚朋友家錢多。”
縣太爺鼓掌︰“好,好,不愧是本老爺的得力干將。只要他有富親戚,不怕他不去借。”
“他不去借,小的就想辦法讓他去借。”
縣太爺說︰“嗯,不錯。等三百里銀子到手了,我拿一百兩。你拿八十兩。剩下的銀子,給那幫衙役,老爺每次都照顧你們啊。你們也算是跟著我,享福了。”
“呵呵,是啊,老爺。我們單靠朝廷發的那點銀子,唉,只夠買大米的。如今跟著老爺,這才一個個的過上了好日子。這才有的奔頭了。”
縣太爺又開始學鳥叫了,師爺知道,自己該退下去了。師爺說︰“老爺休息,小的去忙。”
師爺去了大牢,給牢頭吩咐︰“好生等著啊,明天等他老爹送銀子來,再好好伺候伺候。”牢頭明白,看來,這師爺已經招呼好五有德了,嘻嘻笑著回答︰“爺,你招呼好五家老爹了?”
“那是。不招呼,怎麼地,讓他兒子在這里白吃白喝白住啊?這縣衙也不是收納乞丐的地方,也不是養懶漢的地方。”
“師爺,聰明啊。想必他家五老爹,穿戴那麼好,一眼看去,就不是個窮鬼呢。說不定家里,三面大瓦房,四匹好馬,五百牛羊,嘿嘿,估計那媳婦兒,也夠俊的呢。”
師爺踹了一腳︰“你去你馬的。說什麼都能扯到媳婦上去,你媳婦都兩個了,還想娶媳婦啊?你一個小小的牢頭,就已經兩房媳婦了,你換想什麼?換想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牢頭彎腰,尖臉猴腮上堆滿了笑容,一手摸了摸屁股︰“師爺爺啊,你真能干。要不是有你啊,我們牢頭媳婦都娶不上呢。以前,人家都看不起我們看大牢的,如今,小子我一出去,那滿大路的人看到我,就跟看到親爺爺一樣啊。風光啊。”
師爺又抬腳想踹︰“他麼,你跟著爺爺風光夠了。也不知道省著點花銀子,老子一天到晚的盤算銀子,都不夠你們幾個狗雜種花的。”
牢頭知道師爺的本領就是飛腳,便及時躲開了︰“爺辛苦,爺爺辛苦。有時間了,小子請爺爺到我家喝三盅小酒,解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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