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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種胖除了吃還知道什麼?掰玉米是望西中每年的傳統,只不過時間隨玉米的成熟而定罷了!”澹台喬這會已經恢復了她平日那種高貴冷艷範兒,看著阿玨和那個死胖一副白痴樣,忍不住開口諷刺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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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人也有分土性的,哪怕是王愛這種因為肥胖而自卑怯懦的,總是被一而再再而挑釁,她徹底怒了!
“澹台大小姐!你總是挑我們刺,我們也沒見得多喜歡你,既然大家相看兩厭又何必老是擠坐堆呢!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
“你……王愛!你這頭肥豬,我們堂姐妹之間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了?”澹台喬被說的下不來台,她現在不敢欺負阿玨,頂多是給她身邊的幾個人使使絆諷刺幾句。這會見王愛嗆聲,趕緊給她身邊一鵝蛋臉的小姑娘使眼色。
“王愛,你說別人之前,可是忘記了甦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那會可沒見你為自己說幾句!”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我欲乘風歸去,又恐……又恐……”
“又恐體重不許!”
“哈哈哈……”
阿玨不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見王愛臉色發白情緒很不對,而鐘情鐘意姐妹倆面有同情之色,再听听他們說的體重這些話,瞬間猜到了一些,王愛更是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了。
“她傻也好她笨也好,和你們有什麼關系?再說了,她是胖沒錯,但是她胖怎麼了?她胖可有吃過你們家一口面,喝過你們家一口湯?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這里說她胖,再說這種肥胖只是成長期間大多數人該有的一個階段,你們能保證你們以後都不胖嗎?”阿玨面有輕視的說完這些話就要拉著王愛走。
和澹台喬交好的小姑娘里面有一個還嘴硬說︰“那你又憑什麼說我們?”
阿玨停頓了一下,頭也沒回的說︰“就憑王愛是澹台玨的朋友!”
這擲地有聲的一句話剎那讓王愛眼淚跟決堤的洪水一樣。她不是沒有朋友,也有幾個一起玩的好,但是沒有一個朋友能像阿玨一樣在她最無助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為她出頭。
那甦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簡直就是她王愛十六年來最恥辱的一件事。
她羞答答的把那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寫給喜歡的男孩,結果男孩無意中把這件事透漏給其他人,她滿心歡喜接過回信,就看見篡改了的那句“……我欲乘風歸去,又恐體重不許……”不僅間接表達了他無意于她,還暗諷她胖了。
自從這件事發生後,她走到哪里都會有人念那《水調歌頭》,她覺得人生都黑暗了,到處都是別人的嘲笑聲,諷刺聲,甚至因為這件事她連初小的畢業考試都沒有參加,直接讓父親用教育司司長的權利把她送進了中最差的一個班級。
等他們走到校門口的時候王愛也哭夠了,他們站在角落里阿玨把手里的帕遞給她,王愛不好意思的說︰“今天謝謝你!阿玨,我只是有些感激罷了,從來沒有人為我出頭過。每次有人說我胖,我姆媽總是氣的拉我就走……”
“沒事,你不是說我寫的方很有效果嗎?那就照著方上面的食譜來,少食多餐,吃東西的時候要細嚼慢咽,飯後半個時辰最好別運動;還有啊!你的臉上以前油膩膩的,還有好多疙瘩,現在不是好多了嗎?你看白嫩嫩的真像一顆大包!”阿玨忍不住捏了一下王愛的大胖臉。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我姆媽最近就很愛捏我的臉,還喜歡偷偷用你給我配的那個洗臉水!”王愛說著自己也摸了摸自己的臉,很陶醉的說︰“我哪天也像你一樣就好了!”
“像她?和豆芽菜一樣?”梁飛龍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背後冒了出來。
“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阿玨看著這些女孩和男孩五成群的。
梁飛龍勾勾嘴角︰“都是一群大少爺嬌小姐,玩不來!”
王愛撇撇嘴,她和阿玨也是嬌小姐好不好?
“集合了!請各班點人數!一會由孫副校長為大家講話!”不知是哪個老師喊了一聲,唧唧喳喳的人群頓時有秩序的慢慢站好,阿玨看著周圍竟然都是自己的同!瞬間覺得好神奇,只是這會大家都不說話,她只好壓住自己心里的疑問。
“同們好啊!”
“孫老師好!”阿玨被耳邊的震天喊聲嚇了一跳!
“開了,老孫很高興,今年的玉米也成熟了,又到了一年一的的收獲節!俗話說的好啊!‘一分耕耘一分收獲’,這世上可沒有白得的午餐,大家想不想知道今年有誰能得到最多的玉米?”
“澹台映!澹台映!”
“周斯南!周斯南!”
“沈慧!沈慧!”
“……”
阿玨听著人群里喊各種名字的都有,竟然還听到了自家佷的名字,她大聲問身邊的王愛︰“澹台映不會說的就是我家小映吧?”
王愛嘴里喊著“周斯南”激動地差點顧不上,抽空對她翻了個白眼,扯著嗓喊︰“你以為澹台這個姓氏是大白菜嗎?隨便抓一個就是!”
“那你為什麼不喊‘澹台映’?”
“不熟!”
“可是你跟我算熟啊!”
“澹台映比我小兩歲!”
“可是小映和我們一個年級啊!”
“澹台玨!閉嘴!”
忍無可忍的王愛終于開始喊“澹台映!澹台映!”阿玨也樂不可支的跟著喊了起來,她果然是跟著壞了,連王愛這麼好脾氣的姑娘都會對她說閉嘴了,到底是跟誰壞的呢?
“好了!安靜!安靜!”阿玨見孫副校長用一個類似喇叭狀的東西喊了幾聲,終于安靜下來了。
“那麼下面先由澹台光耀先生為同們發獎!”孫副校長剛宣布完,台下瞬間炸開來鍋,聲音比剛才還要激烈得多。
“天哪!天哪!竟然是澹台先生!”
“額滴個神!你快把額掐一哈,看額是不是听錯咧!就是位個寫聊很多本書的澹台先生?”
“白痴!校不準講土話的!”
……
王愛這會不說阿玨鼓掌那麼用力了,她自己忽閃著兩個大巴掌拍的起勁!阿玨也挺高興的,自從那天宴會後她就再沒見過父親,隱約听說是大嫂因為那個叫露娜的女人生氣了,大哥被大嫂趕到書房睡覺,然後呢,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她家父親早就心虛偷偷跑掉了!
台上澹台光耀得意的想自己這個法實在好了,一會發完獎就跟女兒和孫一起回家,大兒應該沒什麼話再說了吧!這麼久氣也應該消了……
孫副校長和澹台光耀是多年老友,雖然兩人沒有一起共事,但這會看他一副小人得意的樣,怎麼看都怎麼不順眼。
“你又干了什麼好事,我大佷把你扔出去了吧?”
澹台光耀揮揮手︰“那哪能呢!我可是他老!”看著老友鄙視的眼神,澹台光耀訕笑著,對眼前來領獎的孫也笑的格外燦爛。
下面一陣歡呼聲,女孩們都嘰嘰喳喳的議論起起來,鐘情更是閉著眼楮一臉夢幻的說︰“澹台玨!你真是幸福了!我要嫉妒死了!你們家上到澹台先生,下至還是小男孩的澹台昕個個都長得好好看啊!每天看著他們都覺得賞心悅目,都能多吃兩碗飯!”
鐘意豪不留情的打擊到︰“那樣你會胖死!跳舞會把高跟鞋壓斷!”
阿玨听著女孩的各種議論聲,再看看台上父親溫和的給生發獎,突然覺得很安心,在這里再也不會有什麼突然獲罪了吧!
“好了!給這些表現優秀的同都發完獎了,你們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掰玉米!掰玉米……”
“知道怎麼做嗎?”孫福囂張看了下面幾個少年少女,不無得意的說︰“現在由各隊老師帶領,按秩序來,一個班級兩行玉米,誰先掰完玉米,一會那個班級就是除了第一名澹台映同以外得到玉米最多的一個!”
“哎呀!忘記說了,今年澹台先生也會跟你們一起掰玉米,但是他會去哪個班級就要靠你們自己啦!”
“澹台先生,來我們班吧!澹台映在我們班!”
“澹台先生來我們班,幫理不幫親!”
“哎呀!肯定是來我們班,我們班美女多啊!”
阿玨見班級里的同都用一雙渴望的眼楮盯著她看,個個虎視眈眈的,就連王愛都在用她那眯起來快要看不見的眼楮使勁朝她眨啊眨……
吞了吞口水,阿玨有點招架不住的說︰“好吧!我去喊父親!你們誰陪我去?”
“我去!”
“我也去!”
“還有我!還有我!”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到被人圍住的澹台光耀跟前,“父親,請你跟我們去掰玉米吧!”阿玨說完又加了一句,“我們班同都很喜歡你!”
“澹台先生可不能幫親不幫理啊!就去我們班吧!”
“就是,我們班男生多,肯定是第一個掰完玉米的!跟我們一起準沒錯!”
同們為了掰玉米摩肩擦掌不說有的直接動手拉人了。
澹台光耀被拽的衣服都皺了起來,趕緊說︰“同們,澹台玨同今天第一天來校呢,大家說是不是應該幫她一起掰玉米?”
旁邊的孩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調皮大膽地說︰“可以啊!不過要澹台先生領我們去你家吃玉米啊!”
“哈哈……好的!沒問題!有誰想去了一會去找澹台映說一聲,下午放後就在校門口等著,我讓人把玉米送回家,咱們晚飯就來一頓玉米宴!”
“好啊!好啊!”
“還有誰要不要跟我一起給黃丁班幫忙啊!”
“我!我!”
“呆!你又不是黃丁班的!”
“你沒看澹台先生在那嗎?”
“瓜皮!”
……
孫副校長一聲令下,阿玨就見平日里斯斯的男孩們,個個挽起起袖撲向玉米地里,女孩們也兩人一組的抬著一個藤條編制的大筐,在後面爭先恐後的跟著撿被男孩們扔地上的玉米。
王愛雖然是個胖,力氣也還可以,但問題是那麼大的筐她一個人不好拿,看著阿玨在發呆,王愛撿了一土坷垃扔她!
“啊!”
“啊什麼啊!快點撿玉米呀!別以為澹台先生幫忙你就可以偷懶了,沒見澹台喬就算嘟嘟囔囔的也在干活嗎?”
“好啦!你們每年都要這樣嗎?”阿玨彎腰把地上外衣還青青綠綠的玉米拾起來放進筐里,分神和王愛說幾句,這會終于明白大嫂說的那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是什麼意思,原來這玉米就是這個用途,但玉米不是要曬干成堅硬的玉米粒,磨成小小的粉粒狀嗎?
又听老師在後面喊著︰“都小心避開玉米葉,那玉米葉可是鋒利得很,千萬別被劃到眼楮,這可是會把眼楮劃瞎的!”
“還有女同們,小心玉米上面有蟲……”
有的老師話還沒說完就听到此起彼伏的聲音,還有男孩捉弄人發出的大笑聲,阿玨也沒在意,反倒很享受這些,突然她听到有人尖叫︰“澹台玨!你腳上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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