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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貨!”
斯內普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爆粗口和毒舌還是有差異的,一個是控制不住,一個是習慣性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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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我很蠢。”阿斯克垂頭喪氣的說道,他轉過頭,伸出完好的那只手,對赫敏說道︰“魔杖借我用一下。”
“為什麼要用我的魔杖?”
雖然這麼問,不過赫敏還是很干脆的把魔杖遞給了阿斯克。後者接過魔杖,沒有急于使用,而是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在這個過程中,他左手的疥瘡還在流著膿水,散發著難聞的惡臭。理論上說,這種傷勢,任何一個14歲男孩都應該痛呼出聲,涕泗橫流,哭爹喊娘了,不過阿斯克的表現就好像那只手不是他的,極其淡定。
“葡萄藤木,龍的心弦,十二又五分之四英寸長。”阿斯克研究了一段時間後,用一副很專業的語氣做出了他的評價,“老實說,我覺得無花果樹材質的魔杖更適合你,因為……”
雖然赫敏對于阿斯克的評價很有興趣,但她不得不打斷阿斯克的話,指著他的左手,用一種很古怪的語氣說道︰“那真的是你的手?”
“當然。”
阿斯克轉過頭,對著潰爛的左手盯了半天,皺著眉毛像是在認真思索著該怎麼解決。此時,斯內普正在處理納威的傷勢,簡單處理了一下之後,他讓一個格蘭芬多的學生把他送到醫務室。處理完這件事後,斯內普轉過身,盯著阿斯克看了好半天。
“格林德沃,你在做什麼?”
“我在思考一個問題。”阿斯克回答道。
“有答案了嗎?”斯內普好像一點也不著急,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自始至終,他的視線一直不曾離開阿斯克的胳膊,停留在那片疥瘡區域。那是一塊猙獰可怖的傷口,但不是斯內普關注的,他關注的是那些疥瘡出現之前,那里有什麼。
“還沒有,教授。”阿斯克回答道,他抖動了一下魔杖,坩堝中的疥瘡藥水被他取出一團,平穩的涂抹在傷口處。“不過,無所謂了,有些問題本來就是沒有答案的。”
“哼。”
斯內普似乎看到了什麼,目的達成,他也就不繼續旁觀。阿斯克自己處理了自己的傷勢,他也省的再出手,于是就轉過身,朝著講台走去。
“格蘭芬多扣五分,斯萊特林扣一分。格林德沃,下一次不要再賣弄你的小聰明。”
阿斯克聳了聳肩膀,他把魔杖還給了赫敏,低著頭盯著自己的左手發呆。魔藥,畢竟也是帶了一個“魔”的,左手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一些因為疥瘡而消失的東西重新出現。
赫敏好奇的看了一眼,阿斯克的左手,嚴格來說是左手臂的內側,那里有一個紋身一樣的東西,一個骷髏頭,長大的嘴里似乎有一條蛇那樣的東西伸出半個身子,吐著信子,擇人欲噬。
奇怪的紋身,赫敏在心里想到,她的知識儲備還是不夠,換做是稍微了解那段歷史的人,一眼就能認出這個只要擁有就可以裁定那個人有罪的紋身。
黑魔標記!
十一年前,黑魔王伏地魔莫名其妙敗亡之後,只要身上有這個標記的巫師都被逮捕,遭到審問,很多人沒有經過審判就被關進監獄。在那個年代,身上有這個紋身便是有罪,無論你是不是真的食死徒,你都是有罪的。
阿斯克運氣不錯,斯內普看到了黑魔標記,但是他不會告訴除了鄧布利多以外的任何人,赫敏也看到了,但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阿斯克的左手很快痊愈,他只是沾到了幾滴疥瘡制造者,不像納威幾乎用它洗了個澡。用手絹把多余的魔藥擦干淨,阿斯克把袖子松下來,若無其事的用手撐著腦袋,盯著書本發呆。
對于手上的黑魔標記,阿斯克早就知道那是什麼,但是他不知道黑魔標記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手上,因為他不記得自己在身上弄過什麼紋身,他也不是什麼食死徒。
黑魔標記究竟何時出現,阿斯克不知道,正如他所說的,有的問題可能本來就沒有答案。
“叮鈴鈴∼”
下課鈴響起,在斯內普說下課之後,學生們才如釋重負的離開教室。對他們而言,這節課簡直就是一場噩夢,而這樣的噩夢,以後每個星期都有,持續七年。
“謝謝。”
阿斯克抬起頭,赫敏站在他的面前,有些扭捏不自在的看著他,剛才那句低的幾乎听不見的道謝,可能已經是她最大的努力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聲音大一點。”阿斯克假裝沒听見,示意赫敏再說一遍。他就是這麼一個性格惡劣的人,無藥可救了。
“哼!”赫敏惱怒地一跺腳,怒視著阿斯克,表達著她的不滿,潛台詞就是“你別太過分”。
“讓我們繼續上一個話題吧。”阿斯克機智的轉移了話題,他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小本子,翻開,像是讀課本一樣把上面的東西讀了出來。
“無花果樹可以用來創造熱愛探索的魔杖,它們渴求新的經驗,如果讓它們從事平凡的工作會讓他們失去才華。在外觀優雅的魔杖中,它們有著奇特的屬性:如果它們感到無聊的話,那麼它們會自燃。無花果樹的理想主人是那些有好奇心的,有活力並且有探索精神人。當遇到符合條件的主人時,它們會顯示出強大的學習能力和適應能力……”
內容不長,阿斯克花了三分鐘讀完,然後他收起小本子,擺出一副專家的架勢對赫敏說道︰“你瞧,無花果樹很適合你的,至少比葡萄藤木要好的多。”
“听起來很危險,它會自燃。”赫敏皺著眉毛說道。
“前提是它感到無聊。”阿斯克糾正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笑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赫敏以為阿斯克在笑她,有些不高興。
“知道怎麼樣才能長命百歲嗎?”阿斯克問道。
“每天一杯牛奶,堅持一百年。”赫敏回答道,她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
“怎麼樣才能不讓無花果樹魔杖自燃?”阿斯克問道,然後他又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只要不讓它感到無聊。”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赫敏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果然病人的世界,常人無法理解嗎?
“嗯,只是一個建議,采納與否由你決定。”阿斯克對赫敏說道,“再見,我先走了。”
“等一下。”赫敏說道,她有些困惑的看著阿斯克,說出了自己的問題。“你手上和那個標記是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的魔杖的材料?你是從哪里知道魔杖材料的效果?……最後,你剛才怎麼不用自己的魔杖?”
問題有點多,阿斯克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嗯,我以前打算自己給自己做一根魔杖,于是就收集了這方面的資料,魔杖方面我也算略懂一二。我手上的黑魔標記,老實說,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最後,為什麼我沒有用自己的魔杖……”阿斯克停頓了一下,“因為我把魔杖丟在寢室了。”
幾個問題,阿斯克的回答有真有假,他很有表演天賦,從臉上是看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撒謊的。赫敏也沒有想那麼多,雖然對于阿斯克把自己的魔杖丟在寢室表示無語,但也是一個解釋。
“那麼,再見。”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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