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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少宸勾唇看著眼前一臉戒備看著他的女子,頓覺好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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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極其尋常,淡藍色印花褶裙,外罩一件白色絨毛披肩,綰著時下十三四歲少女最尋常的發髻,一切都極其的普通,偏偏她皮膚白皙,面容姣好,尤其是她那雙明亮中透著狡黠的眸子,煞是好看。
此刻她滿身戒備地看著他,像極了小刺蝟。
輕笑出聲,魏少宸啪地一聲將手中的鎏金折扇打了開來,“淺淺好生健忘,竟想不起我們曾見過麼?”
听到那突如其來的淺淺,清淺手臂上都豎起寒毛,卻還是依言打量他,出了那吊兒郎當的聲音讓她略敢熟悉之外,其他清淺半點回憶不起見過此人,不再去想而是冷冷道︰“閣下擅闖會仙樓內院,還無故打暈樓中酒娘,到底有何用意?”
杜鵑亦從清淺身邊站出來,附和道︰“就是!就是!你闖入我們酒娘住的院子,到底想干什麼?不說我就叫人了!”
正值會仙樓賓客用膳高峰,樓中酒娘不是派往各處送酒,便在釀酒房里,院子里除了清淺和杜鵑,再無他人,而酒娘所住的院子又是會仙樓最往里的一座,此刻除了簌簌而過的風聲,再無其他。
這也是為何這人來了這麼久,卻無人發現的緣故。
照他利落地將三娘劈暈的情形來看,他應該是跟著三娘的步子而來的。
三娘敲門聲略顯急促,應該是樓里出了什麼非她不可的急事。如若不然,照著三娘好強的性子,絕對不屑來找她。
這麼說來,三娘的急事只怕是他設計出來的,目的就是讓三娘來找她?
風情萬種地扇了幾下折扇,魏少宸爽朗一笑,“听聞樓中最近出了一種香雪酒,口味綿延,辛而不辣,得到不少人的夸贊。爺一時好奇。便想瞧瞧這釀酒之人,是何等模樣,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他說得很是輕佻隨意。滿眼的戲謔和鄙夷。似乎很是失望的模樣。
香雪酒?听這名字該是她上次釀制給掌櫃的那壇。那時她實在太累,只叫杜鵑將酒給掌櫃送去,再沒多想。如今他的意思是,這酒已被掌櫃拿到會仙樓售賣,而且效果不錯?
詢問地看向杜鵑,杜鵑心里雖然知道這香雪酒是個什麼,但也很是茫然,據她所知,樓里並未有這香雪酒啊,難道沒在樓里售賣而是直接送進了客人府內?杜鵑不知道,她茫然地搖了搖頭。
清淺心中已有了決斷,盈盈一笑,道︰“閣下怕是找錯人了,清淺不知道什麼香雪酒,樓中酒種進出向來是鳳娘和掌櫃負責,清淺不過一名小小的酒娘,釀不出閣下口中的佳釀,清淺還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說完便不再瞧他一眼,轉過頭對杜鵑道︰“幫忙把三娘抬進去。”
杜鵑撇了一眼死賴在這不走的魏少宸一眼,猶豫了一下,她上前對魏少宸說道︰“過一會兒酒娘和小廝都下工了,公子還是趕緊離開吧,今日之事我權當沒有看見,三娘問起我自會跟她解釋。清淺,不是你要找的人。”
說完,也不理會他,果真走過去幫著清淺將三娘從地上扶起來,三娘太過肥胖,即便兩個人使了全力,亦沒拖動她半分,兩人對視一眼,有些泄氣,正想著該怎麼辦時,那人突然走過來,伸手往三娘胳膊上一拽,將三娘從地上拽了起來,還沒等杜鵑和清淺消化,那人便極其不耐煩地問道︰“房間在哪,跟頭豬一樣,重死了。”
清淺和杜鵑對視一眼,眼里露出驚喜之色,杜鵑連忙指了指對面,答道︰“在那。”
他把三娘重重地拋到床上後便嫌棄地拍了拍手,拍完後還特意拿手往衣袖上擦,就好像手上沾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一樣。
杜鵑倒是十分知趣,二話不說就給跑到三娘屋里銅盆架子上擰了個錦帕送到他手里。
他淡淡地瞥了杜鵑一眼,拿手掃開了,杜鵑自覺沒趣地吐了吐舌頭,那人看著清淺道︰“爺走了,改日再來找你。”
他雖然做事欠妥卑鄙了些,好在心腸不壞,還知道幫著收拾殘局,清淺點了點頭,心底對他的警備換成了不解。
他難道真的是特地來找她的?
將三娘挪到床上放好,脫去鞋襪,替她將被子掖好,清淺這才松了口氣,想到三娘醒後要怎麼跟她解釋,眉頭又擰了起來。
杜鵑見她眉頭緊鎖的模樣,忙道︰“放心吧,三娘問了便說門外懸梁上掛著的糧米掉下來不小心砸到了她,不會有什麼事的。”
清淺點了點頭,如今也只能這麼說了。
兩人回到房間剛坐下,同院子的酒娘便三三兩兩的回來了,見到清淺房門開著,都過來跟她打招呼,還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清淺都給搪塞過去了。
清淺東西不多,沒多久就收拾好了,杜鵑卻不舍的拉著她的手說︰“你往後還會來會仙樓嗎?”
清淺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我不來會仙樓我還能去哪?我只是在朋友家住幾天,過些日子還是要回來住的。放心吧,我沒跟掌櫃辭工,就會日日來上工,不過這兩日我身子有些不適,跟掌櫃告了假,明兒個我就過來跟你一塊釀酒。”
杜鵑喜不自勝,拉著她的手便道︰“真的嗎?真的嗎?我還以為你就此不來了。”
清淺認真的點頭,“真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便去用膳,用完了膳後,清淺便和杜鵑一道去釀酒房里幫忙。
在會仙樓釀酒的這幾日,她收獲不小,以前在若下村酒窖幫工的殘碎記憶也在釀酒過程中慢慢拼湊起來,迄今為止,清淺總算是了解清楚這里的一切。
明白她想要重操舊業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南景皇帝不曾限制酒業的發展,酒稅上亦未有明確的規定,而且南景飲酒盛行,這些都對她十分有利。
可想要從事釀酒這一行,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說其他,這銀子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她很清楚,家中早已拮據,連溫飽都成問題,拿出銀子給她辦商鋪是不可能的事,為今之計,便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會仙樓樓大客多,經營手段更是不容小覷,她在此處多呆一段時間,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快下工時,三娘醒了,跑到釀酒房抓著清淺就問發生了什麼事。
杜鵑掰開她的手,照著事先想好的說法說了,三娘僅疑惑了一會兒,便又急匆匆地跺了跺腳,“慘了,慘了,今早不知哪家少爺派了個帶刀的護衛過來,說什麼要買香雪酒,還是若是會仙樓一個時辰內拿不出香雪酒來,便要一把火燒了會仙樓,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原來這就是三娘來找她的原因,果然是那人為了引出她安排的一出戲。
握住三娘焦躁不安的手,清淺笑著道︰“如今早過了一個時辰會仙樓還好好的,相信那人不過是胡鬧罷了,如今恐怕已經走了,三娘不必擔憂。”
三娘這才拍了拍胸脯,明顯松了口氣的模樣,“那就好,那就好。”,思索了一會,她突然抓住清淺的手,說道︰“可那人也不知道是啥來頭,我怕他還會再來,到時候拿不出香雪酒來,我也不好向掌櫃交代。清淺,香雪酒是你釀的,你可否把方子給我,萬一他下次再來,我也好應付。”
她倒是會借機謀利,人心不足蛇吞象,三娘可真是貪心的可以。
一旁的杜鵑听到這話立刻跳了起來,當著眾人的面,氣憤地指著三娘罵道︰“香雪酒是清淺釀出來的,憑什麼要把酒方給你,三娘你可別得了便宜賣乖,別以為清淺上次給你酒方是怕了你!她只是不忍心看到你被驅出會仙樓罷了!”
杜鵑這麼一吼,釀酒房的酒娘齊刷刷地往她們這邊掃了過來。
三娘剛醒,人卻很精明,跟清淺說話時特地將她拉到了門口,里頭投料的聲音咕嚕嚕地響著,此刻酒娘們只隱隱約約听到杜鵑跟三娘吵了起來,卻沒听清具體吵得是什麼,但就憑這一聲大吼便足以吸引她們的注意。
當所有酒娘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盯著門外的三人看時,自然能听清她們的說話聲。
三娘見大伙都往這邊望過來,怕杜鵑再說出什麼對她不利的話來,忙上前捂住了杜鵑的嘴,哀求道︰“我不過說說而已,你何必生氣。”
杜鵑一邊掙扎一邊瞪她,清淺對杜鵑搖了搖頭,杜鵑心情這才慢慢平復下來,瞪了三娘一眼,三娘會意過來立刻放開了她。
三娘便拉著杜鵑的手,笑著說話,“鳳娘不在,我畢竟是釀酒房的管事,若真有借著要酒的功夫到會仙樓鬧事,那第一人遭殃的就是我,我不得不擔心。不過只要清淺在樓里,這酒方給不給我都是一樣的,就怕……”,她看向清淺。
她這明顯是在說,清淺要走可以,但必須要把酒方子留下,如若不然,樓里出了什麼事,責任就在清淺身上,杜鵑又豈會不明白,忿忿地甩開三娘的手,走過去挽著清淺,仰頭道︰“這三娘就不必擔心了,清淺會一直在會仙樓,不會讓某些人詭計得逞的。”
三娘尷尬地笑了一下,“那就好,那就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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