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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口的女看起來四十來歲的模樣,一身灰色袍…頭發高高挽起來束在頭頂,面色素淨,一雙眼炯炯有神閃著異樣的亮光,仿佛能將間的一切都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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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玉蟬親昵的挽著她進束,指著江意瀾介紹,“師,這是我二哥的新媳婦,江侯府的二姑娘。”
辛緣師看一眼江意瀾,微微一笑,“二奶奶。”
江意瀾忙正了身微微福禮,“辛緣師。”乍然見到曾經日夜盼望見到的人,她居然沒有那種欣喜若狂的感覺,反而覺得有些不真實,甚至不敢奢望能得到正解。
駱玉蟬一直挽著辛緣師的胳膊,笑的一臉嬌憨,“師,您可舍得回來了,這次肯定收獲不少吧?”
辛緣師轉頭看她,“玉蟬,這次你來廟里是為你父兄祈福嗎?”
駱玉蟬連連點頭,“原來師都已經知道了啊?我父親,二叔,兩位哥哥都打仗去了,我們在家實在掛念的很,所以來此許願燒香,不過這許願卻需師您在旁念誦才好靈驗啊。”
江意瀾看著兩人笑笑,以及從辛緣師眼里撲捉到的寵溺神色,她詫異起來,這兩人的關系似乎很是親密,可她似乎從來沒听過武駱侯府跟閑雲庵有什麼淵源。
辛緣師轉過頭看她,“二奶奶,咱們先去許願吧?”
江意瀾微微一笑,客客氣氣的回道,“有勞師了。”
辛緣師深深的看她一眼,抿嘴笑了笑,“素聞二奶奶見聞頗多,讀書無數,今日見奶奶,奶奶似乎多了幾分為人婦的謹慎。”
江意瀾笑了笑,“師過獎那些不過是謬傳,我不過在家悶得無聊多看了幾本閑書,就被人傳做讀書無數,實在汗顏。”
辛緣師笑道,“奶奶真是謙虛,難道連那套也是謬傳麼?”
江意瀾微微一愣辛緣師如何得知拳的事?自己教老夫人練不過數日之內的事,辛緣師常年在外不過剛回來,竟然知道此事?
辛緣師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我曾經見過二老爺,是他告訴我的。”
江意瀾這才釋然,駱鎮南曾經見她練過的,忙問道…“師你是在什麼地方遇到二叔的?二叔一切安好吧?”
“他好得很,游山玩水甚是自在,不過這會只怕自在不起來了,听暖洋的戰事很緊張,那些人並不好對付。”辛緣師秀眉微皺隱約帶上了幾絲憂愁。
江意瀾脫口而出,“師去過暖洋麼?”
辛緣師好奇的看她一眼,“二奶奶也知道暖洋?”
江意瀾自知失口,忙笑了笑掩飾道,“二爺走之前提過這個地方,所以知道。”
辛緣師像是有意又像是無意的點了點頭,道,“行軍打仗是不許隨便送信的一旦被人知曉,便會有奸細嫌疑。”
江意瀾暗暗吃了一驚這才知道駱玉湛給自己來信是冒著很大風險的,也明白了信件為何如此秘密的送進來,她心里又是一急,難道辛緣師已猜出了什麼?遂嘆口氣,“難怪祖母在家日思夜想,這幾日都快悶出病來了,終不知邊關如何,擔心的很呢。”
“縱然老夫人心胸開闊,經歷此種事甚多,終是心驚肉跳,駱家幾代,皆為英豪。”辛緣師聲音輕低,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與人訴。
江意瀾忽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耳中不管響著當年看《棰家將》時的話,楊門虎將,一門英烈。
她禁不住抖了抖,楊家最後落得全門寡婦,她一直覺得這是一種悲劇,悲劇絕對不可以在她身上重演。
駱玉蟬重重的嘆口氣,“師,咱們快去許願吧,保佑我父兄旗開得勝,平安歸來。”
辛緣師點點頭,眉宇間多了幾分落寞與憂愁,不過只一低頭的功夫,再抬起頭來,她面色依舊,溫和如常。
人並行來到前院大殿內,殿內安靜的很,並無其他香客,立在殿內的幾個師父見她們進來,全都上前,齊齊道,“見過師父,見過兩位女施主。”
江意瀾微微躬身還禮,有師父捧著兩把高香進來,一把遞給駱玉蟬,一把遞在她手里。
她二人分別跪在跟前的軟蒲團上,微微低著頭手捧高香,辛緣師在一旁念念有詞,卻听不出她嘴里念的到底是什麼。
江意瀾微微閉了眼,拋開心中雜念,虔誠的向上祈禱,在心中默念,“願佛祖保佑駱家江家代平安,保佑戰場上的人都能平安歸來,保佑我們都能平安健康的活下去。保佑二爺早日歸來。”最後一句話浮上心頭時,她嚇了一跳,心里涌出的渴盼竟是那樣的急切。
默念過後,她對著上頭的各神仙深深的拜下去,真心的希望她許的願能立馬實現。
駱玉蟬也跟著拜下去,面上帶著無比虔誠的真心,她除了求佛祖保佑全家平安外,還有個的請求,她緊張的嘴唇緊緊抿著,生怕一不留神露出了聲音被人听了去。
兩人同時直起身,辛緣師的念誦也適時完畢,兩個師走過來分別將兩把香接迂去插在香案前的香爐里。
兩人站起身,駱玉蟬朝前一步,“師,我去廂房里歇一歇,您陪著二嫂會話吧?二嫂定然也喜歡您講的那些事。”
辛緣師微微一笑,“你先去吧,只要二奶奶不嫌我絮叨便可。”
江意瀾忙笑,“師哪里話,恨不得您能多跟我會話呢。”她抬眼瞧瞧駱玉蟬,不知駱玉蟬是否故意給她一個單獨跟辛緣師話的機會,上一次她在閑雲庵為了追辛緣師而打了爺的事,只怕全都知道了,或許駱玉蟬也已猜到她定是有事要問辛緣師的,所以才會故意躲了去。
如此這般,她真要感謝駱玉蟬的這一番細心安排了。
那麼辛緣師自是也知道自己幾次來尋她的事咯?這樣便好,倒不用拐彎抹角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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