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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向著遠方高聳的大高加索閃墜落,山間的平原上河水奔流,各種河道一路向東,都最終匯聚到了紅海邊。
www.biquge001.com紅海的海面上,跳動著魚鱗般的金光。
紅海邊的平靜,竟然持續了幾百年。
上次的動亂,還是成吉思汗和他的蒙古大軍西渡,他的幾十萬大軍推動著一座移動著的城池一路向西。整個西方沒有人能夠抵擋住那座比山還高的城池,西方的鏈甲士兵在蒙古人的彎刀和弓箭下不堪一擊。當城池還未到一地之時,蒙古人的使者便先行勸降,願意順服的城市和人民,則將舉城跪伏在城外,跪伏在成吉思汗龐大的身軀和榮耀之下。而不願意投降的,則要準備好血戰的準備。但沒有人能擋住那些來自東方的蒙古惡魔,這些惡魔用木頭做的面具遮住了臉龐,只露出了他們猩紅的眼楮。他們集體的咆哮沖鋒,則像是來自于地獄里的惡吼,大地都開始震動,漫天下起了箭雨,接著就是身高差不多兩米的蒙古戰馬的沖鋒,普通的村落便在一次沖鋒中倒下。而稍微厚實的城牆,也僅僅只能扛住蒙古戰馬沖鋒的兩三輪。
當城牆轟塌之後,便是蒙古人的盛宴,女人和小孩都被搶來當做奴隸,而男人和老人則都被就地處死。在屠戮之後,他們的身體被木樁插著,放到城市最顯眼的地方暴曬。而當成吉思汗的部隊繼續西行時,整個城市就會被付之一炬。而後留給世人的,只是一片漆黑的斷壁殘垣,還有那令人驚駭的恐怖記憶。
整個西方都開始了顫抖。他們沒有料到如牲畜般野蠻的東方人竟然如此善戰。法蘭西的查理曼大帝發出了號召,日耳曼人,撒克遜人,哥特人,甚至似乎基輔羅斯人都聚集到了一起。他們陳兵在君士坦丁堡的高牆之內,準備和來自東方的蒙古人最後一戰。可是包括查理曼大帝在內的所有人,對于這場戰爭都沒有必勝的信心。因為牧師告訴他們,成吉思汗是撒旦之子,而撒旦之子降臨到大地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要在他的面前屈服。普通的民眾都惶惶不可終日,牧師則一直低著頭祈禱,希望能夠獲得神的示明。而戰士們則悲傷地擦拭著他們的刀和劍,雖然他們還在呼吸,可是作為戰士的勇敢之心卻早已死去。
就在成吉思汗準備總攻的前夕,叛亂的消息卻從部隊的身後傳來。趁著成吉思汗的遠征,遙遠東方的那些漢人卻開始密謀反抗。他們按照著地域的界線,揭竿而起。幾十個國家在一夜之間形成。熱血的漢人沖到了蒙古人修建的宮殿中,三四個漢人將一個高壯的蒙古人撲倒在地,而另一個漢人則割破了他的喉嚨。成吉思汗的領地幅員遼闊,從日出之地一直延伸到快要日落的君士坦丁堡。可是叛亂的星星之火,卻以急速燒到了西邊。當成吉思汗獲得消息時,據說整個東方都已經背叛了他。
“成為一個天之子,就這麼難麼?”成吉思汗還想一戰,可是他的謀士和幕僚卻勸住了他,而他的孩子們也因為擔心家鄉的妻子和兒女,對于最後這一戰失去了戰意。成吉思汗的西征,就此終結。想要成為世界之主的成吉思汗,就和幾百年前東征的亞歷山大大帝一樣,敗在了統一的最後一里地上。
于是當太陽再次升起,陽光籠罩了君士坦丁堡時,城牆上的查理曼大帝看到,遼闊的郊外已經沒有了一兵一卒。歡呼在他的背後響起,不少人跪在了地上,感謝神的幫助。
自那以後,東方的漢人和蒙古人開始了混戰,七個強大的國家生存了下來,他們瓜分了東方所有的土地。而西方也經過了分裂和再次的統一。亞平寧半島上的拉丁人建立了一個羅馬共和國,從北邊的大不列顛到南部的阿非利加,從最西方的伊比利亞到紅海邊的大高加索,所有的國家和部落都在共和國一回的號令下膜拜。而東西方之間的微妙平衡,帶來了數百年的平靜,讓人們都幾乎忘記了戰爭是個什麼模樣。
“阿比德!這麼晚才出門麼?”剛走出村子,阿比德就被幾位在村外漿洗的姑娘們調笑。
阿比德的臉微微漲紅,他沒有理會姑娘們的嬉笑,徑直抱著自己懷里的東西,向著村外紅海邊的碼頭走去。阿比德一直都是一名勤快但是運氣不太好的海人,(海人,沿海一帶的采珍珠者,他們現在船上吸足一口氣,然後迅速潛入海底拾取珍珠,然後浮上來換氣。因為條件簡陋,環境變化無常,經常有憋死在海里的事故發生。)比起他的同伴們,阿比德一個月的收成也許只有同伴們的一半,而且今天他的出門,的確有點兒晚了。海人們往往都是在日出之前就開始工作,可是阿比德看了看天,夕陽都快落到大高加索山的峰頭了。
阿比德的晚出是有原因的。他總結了自己收成不好的原因,大概是因為自己的肺力不夠,不能潛到太深的地方去吧。于是他連夜趕制了一個小東西,希望能夠彌補自己的不足。小東西是由曬干的豬皮密密縫制而成的一個大口袋。口袋里灌滿了空氣,而口袋上還連接著一小截羊腸。當他潛到水底快要氣竭的時候,就準備用這個小東西再吸上兩口氣,這樣他就能夠潛得比自己的同伴們更深了。
阿比德來到碼頭上,找到了自己的小船,便輕輕地向著海中間劃去。紅海雖然說是海,不過倒更適合被稱作一條狹長的海峽。據說在紅海西邊的高崖上,眼力好的家伙能夠看到海峽的對面,那在平原上蠕動的牛羊。在沒有戰爭的年歲里,紅海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寂靜,紅海兩岸的不少漁港,一直都在繁忙地作業著,不過雙方似乎都達成了默契,哪怕東西兩岸的漁船近在咫尺,也沒有漁夫會把船開過紅海中心,那條並不存在的,隱形的邊界線。
“哈哈,阿比德!這個時候才來?不知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麼?”一個平素阿比德討厭的家伙劃著船在旁邊經過,那個家伙還特意舉起了一顆碩大的珍珠。這珍珠的成色太好,阿比德保守估計,這可能賣到十幾個金幣吧?
“哼。我今天一定不會差。”阿比德自我安慰著,將錨拋下,然後脫去了衣物,帶上了自己準備的“小東西”,嘩啦一聲,就鑽進了那溫涼的海水之中。
就在阿比德入水之後,天際卻突然如血般鮮紅,平靜的海面開始了巨浪翻滾,與漁夫們紛紛將錨拋入海中。每個漁夫都嚇得面色慘白,因為在大海的咆哮面前,他們就如同螟蛉般渺小無力。
海底之下,卻還是如往常般平靜。阿比德的下潛很順利,他不一會兒就達到了平日里的極限之處了。可是他睜大著眼楮四處望著,珊瑚叢干干淨淨,一個貝殼都沒有。看來那些海人同伴們今天的搜刮可真是徹底。阿比德沒有猶豫,他繼續下潛,在還沒有使用自己的秘密武器之前,竟然還有余力下潛,這本身就讓他信心滿滿。
一寸,兩寸,剝開那些漂浮的海帶,可仍舊一無所獲。這讓阿比德有些郁悶。讓他有些懷疑自己今天是不是真的太晚了。就在這時,深處的一點兒紅色光亮,吸引住了阿比德的注意。那是在某塊珊瑚礁的背後,一點兒微弱的紅光在閃爍,看上去,就有點兒像……惡魔的眼楮。
阿比德想著,今天總不能一無所獲,于是掏出羊腸,猛吸了一大口氣,再次攀附著珊瑚向下。海水的壓力迅速增大,阿比德的胸腔被海水擠壓著,就像是胸口壓住了一塊生鐵。可是阿比德沒有停,努力地一點點接近著那點兒紅光。阿比德的氣快要用竭,但是那點兒紅光卻還有著咫尺的距離。
眼一閉,阿比德猛地伸出手去,似乎抓住了一塊堅硬地東西,他顧不上其他,猛地向著海面上躥去。
“呼……”
阿比德翻身上到了自己的船上,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胸膛劇烈地起伏,慶幸自己沒有在水下咽下那最後一口氣。
過了許久,等到阿比德差不多平復下來後,這才翻過身來。可他卻看到附近的小船上,漁夫們都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阿比德抬頭看看天,巨大的夕陽懸掛在西邊高崖的正上方,天際的顏色如血染般,將整個世界都同化成了一片血色。
阿比德低頭,看到船上放著自己的戰利品,一塊流光溢彩的血色晶體。這塊晶體堅固無比,尖銳的鐵器甚至不能在它的表面劃下一道淺痕。這塊晶體著實漂亮,讓阿比德都忘記了時間,只是直直地盯著這塊晶體里的色彩在流動。
“喂,阿比德!這可是好東西哇!”喊聲再次響起,阿比德抬頭,仍舊是自己最討厭的那個家伙。而後環顧四周,那些漁夫們的眼神都直直地落在了自己的寶貝晶體上,他們沒有絲毫的遮掩,眼楮里流露出**裸的貪婪和嫉妒。
“看什麼看!”阿比德連忙用一塊漆黑的船布蓋住了這塊晶體,可是那耀眼的光澤,仍然透過船布傳了出來。阿比德不敢多待,他收起了船錨,快速地將小船劃回港口。
“阿比德,收獲怎麼樣?”村子里的人們紛紛注目,他們看到了這個少年懷里抱著的一塊東西,不過少年那緊張得神情,讓他們本能地覺得他發現了寶貝。
“什麼收獲?今天還是老樣子!”阿比德不敢多說,快速地回到了家里。他找來了一個祖傳的老舊的大箱子,將那塊晶體連同著船布塞了進去。
阿比德的心里忐忑不安,他不知道這樣的結果是好是壞。他長這麼大,一直都是和珍珠和海鮮打交道,突如其來的紅色晶體,也許真像一塊燙手的石頭。
接下來的兩天,阿比德還是保持著往日那樣的生活。早起晚歸,收獲仍然很少,村里的姑娘還是喜歡拿他調笑,那幾個討厭的少年還是眼神陰翳地盯著他的背影。
直到第三天晚上。
火把和吵鬧聲將整個寂靜的漁村給驚醒。阿比德抄了把割骨刀在手,打開門卻又愣住。紅色的披風,精致的鎧甲,整齊的圓盾短劍和腰間的火銃。這是共和國的軍團士兵,而共和國的軍團士兵往往都拱衛在羅馬城周圍。這次突然出現在紅海邊,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目的。
“我是來自羅馬的使者!”一個頭戴著橄欖葉花環的老者,倨傲地在馬上宣布,“交出你收得地那塊寶貝,共和國可不會虧待他的子民!”
一大袋金幣被士兵們倒在了地上,而接下來士兵們抽出了他們的短劍和火銃,擺在阿比德面前的選擇就只有了一個。
那個大箱子被抬了出來,在眾人的圍觀之下,血紅的色彩再次展現在了世人面前。使者驚喜地點點頭,士兵們便收走了這個大箱子。
阿比德小心地收起了滿地的金幣,他的心情也變得歡喜起來。這次總算是大發一筆。這些金幣足以讓他成為村里的富翁,而他還可以雇上幾名討人喜歡的海人代替自己的工作了。
阿比德不知道,他發現的到底是什麼,現在也沒有人知道。那塊血色晶體輾轉流入了羅馬城的科學家手中。直隸于元老院的科學家們琢磨了半天,面面相覷,不知所措。原先對付礦石的辦法都無法讓這晶石變形一分一毫,都快有科學家說“我們放棄吧,這就是快好看的石頭而已”。可是一名負責燒火的工匠並沒有放棄,他帶著手下將晶石燒了兩天,然後科學家們看到了奇跡,他們張大著嘴,加入了試驗之中。
試驗持續了幾十天,最後的調查結果被送到了元老院兩位執政官的手中,匆匆一瞥之下,執政官便下令召集所有的共和國元老,參加最為機密重要的一次集會。
“東方的大陸,將從今天起,沐浴在我們羅馬的榮耀之下!”
集會上,執政官站起身來,握著拳頭,大聲地說出了這句在羅馬人心里憋了上百年的話。而後圓形議事廳內,所有的白袍元老們都站起身來鼓掌,他們歡欣鼓舞,他們眼神狂熱。
因為他們知道,這種晶石在經過超高溫的加熱後,會逐漸軟化,變成一種流動的,像血液一般粘稠的液體,而這種液體的效用驚為天人。自古以來,礦石冶煉都有一定的極限,當溫度持續升高,鍛造次數不斷增加,礦石中的雜質就會被不斷清除出去,元素之間的比例也會重新分配。就是這樣,武器由青銅,便成了生鐵,由進化為了鋼。不過因為煉鋼的技術太過繁雜,成功率也太低,所以當世仍舊是一個鐵器為主的時代,精鋼只存在于少數人的手中,他們或許是軍隊里的上將,或許是王宮里的貴族。
可是這種紅色的液體,卻是一種打破認知的跨世存在。尋常的冶煉中滴下幾滴這種液體,冶煉的極限就會在短時間內飛速提升,同等的溫度,同等的工藝下,剔除的雜質是先前的數倍,而且,黃金,青銅,白銀,黑鐵,紫錫……不同種的金屬也能輕易地混合在一起,形成具有不同屬性的合金。而這種合金的質量,高出先前最有鋼鐵的數倍甚至于數十倍。
“將這武器交給一名六歲的學童,他就能劈開競技場里最勇猛角斗士的圓盾!而一名戰士握著這種武器,那他就擁有了戰神馬爾斯的戰力!(羅馬神話體系中,馬爾斯是戰神。)”執政官拿著一把小匕首,這就是通過秘法煉成的合金匕首,他的手輕輕一揮,數張疊放在一起的包銅鐵盾就被一分兩半。
可是執政官的高興沒有持續多久,紅海歷998年,血色晶體被紅海兩岸的漁民發現,而熔煉這種晶體的技術,也相繼橫空出世。東西方的王者蠢蠢欲動,一統整個世界的念頭再次被播種。
西方將這種技術稱為煉金,東方則叫鑄器。但是機緣巧合,東西方卻默契地選擇了同一個稱謂,這種被熔煉出來的新式金屬,被叫做血色合金。
數百年的寧靜即將被打破,戰爭這頭猛犬,將再次咆哮著,四處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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