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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魚新文推薦——【致命邂逅】
第一章 滅門
三月的江南,乍暖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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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
祁家在海邊的度假別墅內早已被一場夜雨澆熄了所有的聲響,寂靜空蕩。
葉瀾依忽然被噩夢驚醒,鼻腔內濃濃的煤氣味讓她頭疼欲裂,她一邊摸索著去開燈,一邊抹著額頭上的大汗低呼——
“祈佑?祈佑?我聞到有煤氣味……”
橘黃的床頭燈即時被擰出柔和亮光,偌大的臥室內除了她自己變調的低呼,並無半點聲息。
她這才發現,身為地產驕子的丈夫祈佑,此刻因吸入煤氣而面色口唇呈現櫻紅色,她猛地抓起床頭櫃上的水杯潑向丈夫的臉,並掐著他的人中,“祈佑醒醒,快醒醒--……”
冷水加疼痛刺激著祈佑睜開眼,眼前老婆恐懼的臉,嚇了他一跳,“你怎麼了?”
此刻,空氣中的煤氣越來越濃,葉瀾依剛想開口,又猛地想起睡在樓下的琪、思、妙、翔四個孿生子女,她立即推開丈夫,惶聲說,“出事了,快,我們去樓下看看……”說完,她來不及穿衣服就猛地跳下床,跌跌撞撞的撲到門口,剛把門拉開一道縫,就看到二女兒祈思和三女兒祈妙正滿臉驚恐的撲來,“姆媽,後面有壞人——”
側身讓進女兒,葉瀾依本能的想把門關上,可門外一個蒙著臉只露一雙眼楮的男子一腳把門給踹開,連帶著門後的祈思和祈妙也被門撞飛出窗外,並很快听到落入海水的噗通、噗通聲……
葉瀾依也被門撞倒,剛想掙扎著起身去看女兒,卻見一把鋒利的砍刀劈來,她一愣神的功夫,就看到人影一閃,祈佑撲在她身上,低聲在她耳邊又快又急的說,“我纏住這人,祈思祈妙會游泳,落入海里算避難,你快去樓下救祈琪和祈翔,”說著就從脖子里拽下一個項鏈塞進她手里,“把這個交給祈琪,讓她帶弟妹逃出去以真面目活著積蓄力量為我們報仇。”
真面目?葉瀾依似乎沒听懂,她茫然的看著被蒙面人當做砧板砍的丈夫,血肉橫飛中,祈佑艱難的吐出最後一句“為了避開那個大仇人,四個孩子從小就被我戴了面具,他們都知……”
‘道’字沒有說完,祈佑就被那人一刀扎透了腹部,這下祈佑連一聲呼喊都沒有,就反撲到蒙面人身上昏死了過去。
葉瀾依嚇得幾欲昏死,但她知道這是丈夫拿命在給兒女爭取時間,遂狠狠咬破自己舌尖,靠著鑽心的疼痛,她拼命跑進了樓下小兒子的房間,卻驚愕的看得祈翔寬大的床上,一人躺著,一人半跪……
“你是誰?”17歲的祈翔正要拉開床上人的睡袍,听到了床邊傳來腳步聲,五歲就開始習武的他,雖然這時候欲火焚身,但還是有那麼些天生的警惕。
葉瀾依以為兒子竟要對女兒不軌,她跌跌撞撞的奔過來,飛快甩了兒子一耳光,在兒子踉蹌著往床邊倒下時,她迅速抱起昏睡不醒的大女兒,一邊拍打女兒的臉,一邊喊,“祈琪,祈琪,我求你快醒來……”
祈翔爬起來,聞著屋內多出的女人氣息,仔細看了看打自己的女人,突然就連連後退數步,又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打得自己嘴角流血,急聲跟母親說,“媽,我剛才去洗手間時候,听到門外有動靜,打開門就看到有三只開著的煤氣瓶在對著三個姐姐的房間,等我把煤氣瓶關閉叫醒了二姐三姐,就看到一個黑衣人抱著大姐往外跑,我追黑衣人時候被他的飛針打中脖子中了迷幻藥,不過那人也被我染毒的匕首刺中肩胛,就算好了也會終身留痕!”
此刻被葉瀾依抱著的祈琪醒來,正好听到弟弟的話,她頓時明白,父親一直要她們姐弟四人提防的那個大仇人,不但來了,還一出手就想滅門。
見女兒醒來,葉瀾依忙松開懷抱,一手一個拉著兒女站到窗邊,顫抖著拿出丈夫的項鏈遞給祈琪,努力讓哆嗦的嘴唇發出聲音,“阿琪,阿妙和阿思已落海,你帶著阿翔出去後一定要找到她倆,你爸說讓你們逃出去後不必再戴著面具,好好活著積蓄力量為咱家報仇……”
與此同時,外面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還愣著干什麼?既然煤氣不行,我數三聲,我們一起跳海,然後引爆炸彈,快準備……”
下一秒,葉瀾依來不及多想就一手一個把一對兒女從二樓窗台推出窗外……
听著窗外接連傳來的‘噗通’聲,以及一聲刺破蒼穹的爆炸聲,葉瀾依反而笑了起來,這笑容透著極致的滿足。她想︰原來我一直是個運氣不錯的女人,不但能和青梅竹馬的丈夫同生共死,還能在臨死前說完了該說的話,救了想救的兒女……
浮在海面上的四個黑衣人看著祁家陷入火海,為首的那個黑衣人才對手下一揮手,“這下祁家死絕了,我們回去交差。”
四人隨即嘩啦啦的涉水上岸,很快就跑沒了蹤影。
一直被祈妙拉著潛伏水中的祈思瘋了一般的推開妹妹,想去別墅內把親人救出大火,祈妙剛想說話,就听到身後一直靜泊的那艘游艇上傳來聲音——
“老頭子你不是說不會出事嗎?前面都爆炸著火了!”
祈琪正辨別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耳中又飄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老年嗓音,“各位看戲的,還不現身?”
各位?這就是還有看客?祈琪愕然回身,但見游艇左邊黑漆漆的海面上又有三首游艇次第亮燈。
“哇,祁家怎麼爆炸了?”
“是啊,要不要報警啊?”
“報警沒用,要不先救人救火?”
听著那三艘游艇上傳來的三道熟悉男聲,祈琪握緊手里媽媽交給她的項鏈吊墜,這是祈氏在瑞士銀行保險箱的鑰匙。
天空飄起了雪花,泡在海水中的祈琪也不覺得冷,她只知道,最疼愛她們姐弟四人的爸爸媽媽,沒了。
“大姐,二姐三姐找到了。”帶著祈思和祈妙游過來的祈翔經刺骨的海水浸泡,迷幻藥的藥性已完全退去,他壓低聲問著姐弟中最睿智成熟的大姐,“剛才說話的那三個人,第一個是明天集團的裘如海,第二是蒼狼科技的宋萬雄,第三個是萬祺貿易的林清遠,那個老頭子的聲音我沒听過,莫非今晚是他們下得狠手?”
四艘游艇上的人一唱一和,對著祁家的大火發出幸災樂禍的指指點點。他們既沒有派手下救人救火,也沒有報警,似乎都樂得看到祁家化為烏有。
祈琪沒有回頭去看游艇上的寒暄場景,她這個時候對凶手是誰不感興趣,她只要一想到有人要殺了她們全家,弟弟妹妹還在刺骨的海水中沒有脫險,她就得努力冷靜下來,帶著他們逃出去,留著命,報仇!
“不要發出聲音,我們潛水游出這里,然後一起逃去國外找外公,為爸媽報仇。”祈琪說完,她率先潛入海水中,祈思祈妙祈翔效仿跟從……
突然,天空一道驚雷,江南下起了罕見的早春暴雨,雨大風小,祁家斷壁殘垣里的大火總算是沒有繼續燃燒,不過這個爆炸聲,注定要給所有听到的人留下一生難以磨滅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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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魚新文推薦——【愛上就上】
九月的上海,秋高氣爽,正是舉辦婚宴的好日子。
所以此刻,位于浦東麗思卡爾頓的大宴會廳內,一場浪漫的訂婚儀式正在進行。
22歲的貝氏遺孤貝明珠是今天婚禮的女主角,她長發盤起蒙著一層潔白的紗巾,穿著露肩的月牙白婚紗,精致的臉龐上著淡妝,捧著捧花姿態典雅的走在紅毯上。
紅毯的另一頭站著25歲的準新郎——賀氏準繼承人賀哲遜,他穿著黑色禮服,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看著自己的準新娘一步步向自己走來,一雙眸子深沉如黑潭,唇角微微抿起,看不出是喜是悲。
新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空中頓時灑滿了玫瑰花瓣,隨著兩人手相牽,各家媒體手中的菲林紛紛陣亡,而這對新人則兩兩相望,各自噙著一抹令人贊嘆的幸福淺笑。
如此柔情蜜意的時刻,前方的牧師忽然輕咳了一聲,然後莊重地說——
“賀哲遜先生,你願意娶貝明珠小姐為妻麼?”
賀哲遜的眸中閃過貝明珠看不懂的情致,就見他彎唇笑了一笑,“我……”
“他不願意!”
一道篤定的女聲陡然打斷了賀哲遜後面的話,令在場所有人都一愕,繼而齊刷刷地向後扭頭,貝明珠也愕然的循聲望去。
宴會廳門口,快步走來一位穿寶藍色孕婦裝的女人,超大的墨鏡遮住了她大半張臉,身後的保鏢和助手顯出她強大的氣場。
貝明珠下意識的問,“你是誰?”
“我是誰,你身邊的新郎應該很清楚。”孕婦在說這句話的同時,已站到賀哲遜左邊親昵地挽住他的左臂,並抬手取下了墨鏡,露出一張美麗的小臉。
“多姿容!”賓客中不知是誰忽然大喊了一聲,騷動頓時無限制地擴大!
多姿容,影視歌三棲明星,地產巨鱷多金澤的掌上明珠,就這樣,大著肚子突兀地出現在了貝明珠的婚禮之上……
小兩口瞬間變小三口,媒體自然不肯放過這難得的狗血劇,婚禮上所有的攝像機瞬間都調轉角度對準了他們,在一片 嚓 嚓聲中,上一分鐘還柔情蜜意的賀哲遜竟然松開了貝明珠的手,繼而擁著多姿容,看著滿目錯愕的貝明珠,他面露愧疚,“明珠,我真正愛的是容容,所以對不起,我不能和你訂婚了。”
有那麼一剎那,貝明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甚至以為自己听見的並不是賀哲遜的聲音,雖然眼前的男人的確是輕輕掀動了嘴唇。
“貝小姐,我已經懷孕四個月。”多姿容眨著美麗的眼,隔著賀哲遜伸出手去拽住貝明珠的手臂,撲通跪下,“孩子是阿哲的,求你成全我們吧……”
現場一片哄然的唏噓, 嚓 嚓的聲音亦此起彼伏,兩家主流報社的女記者剛和自家先生的小三PK過,就感同身受的對多姿容開火——
“多小姐,今天是貝小姐的婚禮,你如此高調的出現,請問你對‘小三’一詞怎麼理解?”
“多小姐,你趕在婚禮上爆出懷孕,是不是和賀先生商量好的?”
“賀先生,听說貝小姐是與你早有婚約的青梅,但多小姐是你近兩年力捧的緋聞女友,新歡舊愛,你會怎麼選?”
尖銳到難堪的問題接踵而至,整個婚禮現場都充斥了記者爭先恐後的提問聲,最初的喜慶氛圍早已被攪亂,賓客中有人鄙視地看著多姿容,有人同情地朝可憐的貝明珠嘆息,也有人幸災樂禍的看賀哲遜的笑話。
因貝明珠的家人早在十年前的一場大火中傷生,是以貝氏遠親均默不作聲,至于賀家的長輩,雖沉了臉色,卻沒有人當即站出來阻攔,唯有賀哲遜母親米仁慈看到記者刁難多姿容時,忍不住對媒體揚聲道,“各位,孩子年幼沒經歷過真正的愛情,因新娘人選有待商酌,很抱歉讓大家白跑一趟,今天的婚禮就到此為止吧。”
多個新娘的婚禮,自然是無法進行,賓客與媒體雖然不情願,但在主家下了逐客令後,只得交頭接耳的離場。
直到諾大的宴會廳漸漸恢復寂靜,目視前方的貝明珠都沒勇氣扭頭看左邊刺傷她心的一幕,只是努力挺直背,緩緩問出三個字,“為什麼?”
“你都看到了,還用明知故問?”演戲完畢的多姿容早就被賀哲遜拉起,她親昵的靠在賀哲遜的身上,彰顯著兩人的關系非比尋常。
“明珠,不是我們賀家想悔婚,實在是你不該背著阿哲和那個窮酸慕容斐混在一起,為了大家省心,當年我和你母親的約定就此算結束,以後你和阿哲各自婚嫁,兩不相干。”
“賀哲遜,你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賀哲遜沉默,一切已成定數,還讓他說什麼好?
貝明珠緩緩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冷靜。其實,她早就感覺米仁慈對她表里不一,但這場訂婚不是他們賀家人求著她的嗎?如果米仁慈不想履行當年和母親的約定,明說就好,為什麼要精心設局來作踐她?現在又提出自己和學長有染,這不是想既悔婚又賴掉她家財產?
“今天的訂婚儀式,本就是個局,對不對?”雖是問句,但她若是到現在還想不明白,那就是白活了22歲。
沉默,賀家人很有默契的一直保持沉默。
“真的一句解釋也沒有嗎?”她知道米仁慈不喜歡她,但是為什麼賀哲遜也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他答應過父母,既然接管貝氏就會照顧她一輩子的。
“看看這些,你還想要什麼解釋啊?”
多姿容猛地從包里取出一打照片,狠狠的摔在貝明珠臉上,有幾張劃過她細嫩的臉龐,留下一道道淡淡的血痕。
她彎腰撿起來,越看越驚,其中一疊是她和學長慕容斐在福利院做義工的照片,另一疊拍的是她和孤兒互動時扭傷了腳,返程時慕容斐和另一個學姐一同攙扶她上車的側影,只是不知是哪個有心人拍攝的,竟然忽略掉學姐,而直接拍了慕容斐與她的,一股氣往上涌,她最後一次問賀哲遜,“你信我嗎?!”
多姿容發出一聲不屑到極點的嗤笑,“做出這種事情,你覺得自己配阿哲信任?”
“明珠!”
五年相識,三年相戀,賀哲遜終是不忍的叫了一聲,剛想說些什麼,可是懷里的多姿容卻忽然雙腿一軟,整個人昏厥般傾倒下去,她的大肚子讓他的呼吸一滯,只是望了一眼孤立無援的貝明珠,雙手緊緊握成拳,最終狠下心,抱起失去意識的多姿容轉身,離去。
貝明珠盯著他的背影,原來她以為能執手一生的賀哲遜,也是讓她淪為笑柄的幫凶,明知道她和慕容斐只是共同為福利院募捐的義工,都不在眾人面前為她澄清,可見是早就想悔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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