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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怒吼,天地一片蒼茫,藥門總舵卻宛如一塘被冰封的死水般,不見半絲波瀾泛起……
靜室中,藥僕將一切情況稟報完之後,忐忑的肅立一旁,暗道︰“該死,這次少主失蹤,我這回一定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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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你退下去吧!任何人不允許走出總舵半步,違者,殺!”藥千秋平緩的語氣中,沒有任何一絲情緒波動。
“是,主人。”聞言,藥僕心里不由松了口氣,恭敬的退出靜室後。一陣寒風襲來,他不由猛的打了個冷顫,這才驚覺自己背後的衣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冷汗所滲透。
藥千秋方才將神識擴展到極致,已感應到阿牛在離建安城三十多里外的山脈中,揮退藥僕,他緩緩合上了疲憊的雙眼,喃喃說道︰“這些混帳,想必已全部死在阿牛的手上了吧!看來這些混帳捺耐不住,要做出垂死掙扎!”
自從上次阿牛失蹤後,藥千秋就把一縷神識附在了他的身上,一旦他陷入生死之危,這縷神識便會觸發,轉化為防御,可抵抗得了金丹初期的全力一擊。
但這縷神識並沒有觸發,所以藥千秋也並沒有什麼可擔憂的。(注︰阿牛當時中的是縛靈符,也沒有遇上生死之危,故而無法觸動藥千秋附在他身上的這縷神識。)
山洞中,盤膝而坐的阿牛,吞下清心丹以及雪絨丹,開始運轉心法。一個小周天後,他就發現,雪絨丹的靈力盡數被吞噬,神識又重新感應到了混沌空間。
“想不到那個修士的布袋中居然有著靈石存在!”阿牛回想起殺掉李雄,似乎還從他身上奪到一只布袋,這些靈石顯然正得自其身上。
阿牛大喜,又服下了兩顆雪絨丹,繼續運轉心法,直至他將身上的雪絨丹全部吞下。一個大周天後,一股溫暖的靈力自丹田涌起,漸漸散布全身經脈。
濃厚的靈力直沖玄關,隱約間,似乎受到了一層無形的阻擋,半晌,靈力轉化為精純的靈氣,重新歸納丹田。這種現象,是已觸到了練氣後期的壁壘!
“距離練氣後期,似乎只有一步之隔……”
阿牛緩緩睜開雙眼,孔瞳中的血紅已經隱而不見。回想起刑大海最後為救自己而亡、緊接著衛月媚自殺殉情的一幕,一股濃烈的殺意自心底彌漫而起,他的雙眸立即變得血紅一片……
為了掙脫符 的囚禁,當時無法動彈的阿牛只好選擇了強行運轉心法,再加上刑大海夫婦的死,令得他的心神已被心魔趁機侵入。
當時若不是刑大海夫婦二人雙雙逝去,從而影響到他的心神。將墜入心魔幻境,被心中狂暴殺意佔據的他拉回來。或許現在的他,已經淪為一具嗜血的殺人狂魔。
“好恐怖的心魔,但那怪異的混沌空間,似乎有著洗滌神魂的效果,我不如……”想到這里,阿牛心念一動,神魂立即進入了混沌空間。
阿牛的神魂飄浮在無邊的混沌中,他感覺自己被一股溫暖的氣息包圍,不禁喜出望外!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心中那股燥動的殺意漸漸平穩了下來,意識終完全變得清明。
神清氣爽的阿牛,下意識間,望了望下方那塊方圓六十多丈,褐黑色的土地,眼前的景象令得他不禁怔住了。只見這片褐黑色的土地,不但靈氣已經變得極為稀薄,而且那些碧心草……幾近枯萎。
看到這些狀況,阿牛若有所思,喃喃說道︰“那人的身上恐怕並沒有多少靈石,所提供的靈氣似乎比我上次從玉石店中得到的那塊還要差上許多,看來很快就會消耗光!”
刑大海夫婦死時自己心中生起的那種無力感,令得阿牛不禁又回想起了姜家莊的那一幕。頓時間,前些天心中的豪氣已經蕩然無存,全部被殺意所代替,嘴里發出喃喃的聲音︰“我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親人朋友,一個個在自己的面前倒下,絕不能……”
良久,阿牛從混沌空間中退出,旋即從懷中掏出那顆淬體凝靈丹,眼中閃過一抹堅決,一口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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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一聲辭舊歲,歡聲笑語迎新年。
已時,雪停了,溫暖的陽光灑落了下來。建安城中一片紅的海洋,人們紛紛以著各自的方式,慶賀著新年的到來……
掛滿了大紅燈籠藥王大殿中,分舵主以上的高層,分列而坐,一個個表情穆肅,氛圍極是壓抑,令人感覺不到半點除夕的喜慶之色。
端坐在大殿正位的藥神風,一襲黃色錦袍,臉上勉強裝出一副從容平靜,應付著一眾長老堂主、分舵主們的問候。
自昨天傍晚開始,供奉堂的人就已經把藥門圍了個水泄不通,不許任何人進出,徹底切斷了藥神風一切消息的來源。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他好不容易才捱到了天亮,但是不知為什麼,他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阿牛就算逃得了天殺組的追殺,也絕不可能逃得過李長鴻的手心!沒什麼好擔心的,一到午時便全面發動攻擊,里應外合,到時那老不死必然插翅難飛。”想到這里,藥神風定定心神,與一眾長老堂主相互暢談了起來。
在藥神風的帶動下,氛圍很快就變得熱烈了起來。一眾藥門高層,平時雖然在下屬面前不苟言笑,但在同樣身份地位,以及在門主面前。看到氣氛有所變動,一個個相互之間立即暢言歡笑、侃起了大山。
“啪、啪、啪。”三聲極有節奏的掌聲自大殿中響起,藥門全部的高層不由紛紛望了過去。
此時,只見坐在藥神風右下首桌的張武,緩緩的站了起來,面帶笑容朝著藥神風行了個禮。旋即轉向眾人,清了清嗓子,徐徐說道︰“諸位,我們藥門創建至今,已有二百年。相信諸位也知道,藥門能有今天的輝煌,都是因為我們藥門那位老祖宗,但是……”
張武的聲音極富穿透力,藥門一眾高層紛紛凝神側耳,靜待下文……
“老祖宗收下了一名親傳弟子,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吧?”張武銳利的目光掃過眾人,語氣一轉,繼續說道︰“估老夫所知,那名叫阿牛的少年,原是本門一名卑賤的采藥童子,難道諸位對一名采藥童子一躍成為本門少主的事情,不感到奇怪嗎?”
殿中眾人一听,相互間立時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了起來。其中一名分舵主從桌中越步而出,向藥神風行了個禮,轉而沖著張武問道︰“張堂主,此事乃老祖宗決議,好像不是我們能夠議論的吧?”
“陸無冬,你听本座說完之後,再作表態,如何?”張武波瀾不驚,轉而又提高聲音說道︰“諸位,老祖宗每年只在年會時,乘轎而來,但從來沒有露過面。試部世間,諸們听說過有人能活上二百多歲而不死的嗎?”
張武的聲音剛落地,藥王大殿宛若燒開了的鍋一般,頓時炸了開來……
“張武,你大膽,居然敢質疑老祖宗!該當何罪?”陸無冬說完,轉首一俯,向藥神風說道︰“請門主將蔑視質疑老祖宗的張武拿下,以儆效尤!”
“陸舵主,請稍安勿燥,不如回座,靜听張堂門把話說完,如何?”藥神風笑吟吟的說道。
“門主,你這是……”看到藥神風一副神定氣閑的模樣,陸無冬氣得一陣發抖,話已經再也無法說得下去。當下甩袖頓足,悶著腹中一口氣,返回了自己的桌上。
“諸位,這些年來,就算是門主,也不曾見過老祖宗的真容。為了藥門,老夫身冒千刀萬剮之險,偷偷在暗中調查過。結果發現,老祖宗不知何時就已經逝去,現在的那個人,是……”
張武的話就好像一顆重磅炸彈,狠狠的投到了大殿之中,頃刻之間,將藥門一眾高層炸得魂飛魄散……
“張武,你妖言惑眾,蔑視老祖宗,你簡直是罪該萬死!”陸無冬與一眾忠心維護藥千秋的人,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門主,難道你對張武這等犯上的叛逆,坐視不管嗎?”陸無冬語氣一轉,再次站到殿中央,理直氣壯的大聲喝道。
“大家安靜,請听本尊說一句……”藥神風站在大殿最高處,朝眾人揮手示意,嘴角掛著一絲微笑,掃視過在場的數幾百名藥門高層之後,緩聲說道︰“張武堂主剛才所說,皆是事實,我藥神風身為藥門門主,為了本門前途命運,有責任澄清這一點。諸位如有懷疑,皆視為相門叛逆而處之!”
自從藥千秋收下阿牛這個親傳弟子之後,他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何況他已經明顯感覺到藥千秋的身體,已經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的了。
現在為了避免被代替,以及擺脫藥千秋繼續控制的命運。他將自己全部的籌碼都拿了出來,加上能請到李長鴻出手,他認為這場豪賭,必勝無疑。
退一步而言,把整個藥門壓上賭桌,就算輸了,那又何妨?死,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何況他還做好了萬無一失的退路!想到這里,藥神風的心中冷笑。
藥神風的聲音剛落,大殿中的幾百人面上神情各異,一個個都在沉默不語,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一時之間,變得鴉鵲無聲,陸無冬更是有如雕塑一般,呆立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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