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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冰冷的陰風拂過我的面頰,吹動了我睡眼惺忪的單眼皮,更喚醒了我潛藏在睡夢中的意識。
www.biquge001.com一覺初醒,強忍著頭部的劇痛,憑借著手臂的余力,我艱難地坐了起來。
這一跤,摔得著實不輕,我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連肌腱都要隨著骨骼一起松弛掉,像個廢人,在我仍舊一息尚存的狀態下,有種殘廢的錯覺。
“天哪,我快要死了。”此乃我醒來時說出的第一句話,但往往能夠說出這句話的人,多半都還沒有死。我就是那為數不多的幸運兒,殘存在這黑暗的長廊之中,輪回不休。
“雷恩?胖子?”口中默默地念叨著這兩個人的名字,腦海中就忽然閃現出這兩個人。一瞬之間,我徹底清醒了,大驚失色地怪叫道,“雷恩?!胖子?!你倆去哪了?!回答我!”,可四周黑漆漆的,空無一人。
順著長廊的牆壁,回音靜止在了“我”這個字上,而後,便漸行漸遠地模糊了、消散了,彌散在長廊的最遠方。我揪著的心也跟著一起涼了,那些沉甸甸的感覺,仿佛失去了活力,停止了跳動。不知不覺間,我又變成了一個人,一個在黑暗。 中默默前行的人。
想到這兒,一種莫名的失落、恐懼以及眾多的不甘心驅使我以一個極其勉強地姿勢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跺了跺腳,調整好心態後,準備出行。可當我望向那黝黑深邃的長廊盡頭時,先前的那股眩暈感,猛然間又再度襲來。
一種靈魂深處的沮喪感油然升起,我回頭張望著我們來時的長廊入口,距離我大概不足十米遠。于是。我靈機一動,何不原路折返呢?與其去闖那無邊無際的盡頭,還不如就此原路折返,畢竟只需十步之遙。
無法克制之下,我開心地笑了。心想︰也許雷恩和胖子他倆也早已原路折返了,我怎麼就這麼笨呢?!
我先是嘆了口氣。抬頭挺胸,接著,擺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朝我們來時的長廊入口邁進。
“近了!近了!近了!”我一邊走,嘴里一邊默念著,欣喜若狂地看著正前方越來越近的“入口”,那個噴泉池的雛形漸漸地越發的清晰。突然,不知怎麼的,額頭上的一滴冷汗莫名其妙地流進了眼楮里。蟄得眼珠子疼痛難忍,神經反射下,我連忙徒手擦揉起來,期間,淚水不住地順著眼角往下淌。直至,眼楮感覺好些了,我才勉強地睜開眼,朦朦朧朧的視線下。我大腦中仿佛出現了幻覺。
“哦!上帝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此時此刻,我禁不住地只想抱怨。方才還漸行漸近的影像。如今才發現,它依舊穩穩地佇立在那里,不偏不離,無論是清晰度,還是朦朧感,都絲毫未曾改變過。那是因為。我所處的位置本就沒有改變過。
人在極度恐慌之下,大腦都會激發體內的腎上腺素,從而使腦海中呈現出一幅虛假的影像,而這個影像也正是自我心中的所想。
關乎這項定論,我無從去證實。也只能相信事實。這一刻,我才真正體會到雷恩所說的那句話中的恐懼感。
“雷恩!胖子!你倆到底去哪了?!听到了,就說句話啊!”我竭力地遏制住話語中的顫音,試圖掩蓋內心的恐懼,可周圍除了回聲之外仍舊靜悄悄的,靜得讓人更害怕。伴著平靜的回音,我忽然想起了雷恩交代過的另一句話。
我記得,他警告過我和胖子,不要在這里大聲喧嘩,而且,從雷恩一連串的答復中判斷,貌似這條蛇能听懂人話。
忽然間,我感到,我全身的汗毛都在顫栗,毛囊緊縮,連發根都是硬的。我大口地喘起粗氣,試圖讓自己平穩下來,心中回想著剛才叫喊的聲音,其分貝究竟有多高。我粗略地計算著,像個沒心沒肺的神經病,傻傻地啃著手指頭。
四下里一片寂靜,听不到任何聲響。看來,我的聲音並沒有驚動那條金鱗巨蟒。如果在這個時候驚動它,雷恩和胖子又不在身邊,恐怕,我必定被生吞活剝掉。那種血淋淋的場面,光是想想,都能讓我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趁著那條蟒蛇還未發現我在這兒,我得趕緊想點辦法才行,不然,等它發現了我,縱使有再多的辦法恐怕也無濟于事了。但繼續盲目地向前跑,估計,我又要變成無頭蒼蠅在原地兜圈子了。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可怕的輪回,仿佛某人早已精心設計好的迷宮,而我們卻在不知不覺中入了局。
手中的探照燈晃動著我憔悴的身影,在這片寂靜的黑暗中更顯神秘。我沮喪地蹲在地上,一步也不敢挪移,因為,我深知,我現在所走得每一步都是徒勞的,最後無功而返。
如果說,這條長廊就是一條迷宮的話,那麼,我只需靜下心來,動動腦筋就可以輕松出去了;但如果說,這是一條無論如何也走不出去的長廊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目前,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賭上一把,我賭它有出路。
人在身陷絕境中,往往都會自我安慰、勉勵自己,我也不例外。我之所以猜它有活路存在,無非只是我一廂情願罷了。其實,現實情況,誰又能真正悟的透呢。
牆邊處星星點點地散落著一些碎石,我隨便撿起了其中的一塊兒,放在手中靜默地端詳著,心里不斷地告誡自己,這不是一塊兒普通的石頭,它將有助于我逃離這個鬼地方。听起來有些好笑了,但這卻是事實。
于是,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捶捶胸脯,拍拍臉蛋兒,躡手躡腳地呼出了這口氣。嘴里默念著“行的、行的、我能行!”,一翻隱沒性的鼓勵後,我再次鼓足了勇氣。向前方邁起了腳步,而且是,每走一步,都要用手里的這個小石塊兒在地上劃上一道。
一聲聲尖利的摩擦聲,那是只有材質極其堅硬的物體踫撞時才能發出的聲音。在這條幽寂的長廊中,聲音格外地響亮。不禁讓人毛骨悚然,顫抖著身體,似覺有種想上廁所的沖動。我知道,這些都是暫時的,忍一忍就過去。
憑借著這些自我的心理暗示,我的身體仿佛煥然一新,就像一個廉價的勞工,晝夜不分,拼命地干活。一刻也不敢停。一步、一線、一步、一線……這種交替的重復完成同樣的動作,不覺間,兩條手臂、腰、雙膝都酸楚無比,可我還要不停歇地繼續下去,殊不知,我早在劃到第三步時,就已經回到了原位。
可當我意識到這一幕的時候,我的心涼了一大截。這回,該是徹底絕望的時候了。我乏力地癱坐在地上。手里握的那塊兒小石頭就像彈珠似的,悄悄地從我的手心處溜了出去。我很想知道,此時此刻,我還能再挽回些什麼。
來時的“入口”距離我現在所處的位置僅有約十步之遙,而“輪回”到原點卻只需三步。情況很顯然,這條長廊恐怕我活著是走不出去了。上帝並沒有多給我幾步以供思考的余地。而是,僅僅只給了我三步,區區三步,在這三步中,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答案。答案,答案!誰能給我答案?!”內心煩躁著,身體麻木著,嘴巴猶如抽風似的吼了出來。我十分清楚我現在的處境,即便此時不吼出來,恐怕就再沒有力氣吼出來了。要是那條金鱗巨蟒來了,一口將我吞下,興許我還算解脫了。但縱使它不來,我也會在這里餓死、累死、凍死,最後飽受淒寒之苦,折磨致死。
“你不會死的。”
“誰在說話?!”我猛地回頭看過去,在那微弱的光影中,我看到了雷恩,“雷恩,你剛才去哪了?我醒來後竟然找不到你了?還有,這條通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天成,你先別急,我們現在的通話時間有限,你听我說……”雷恩還沒把話說完,他就突然不見了!事情發生的太快了,我都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了,于是我揉了揉眼楮,再看。沒錯,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竟然在我眼皮底下完全地消失了。剎那間,我真想大叫起來,只因為我是男人,沒有叫出來罷了。
于是,我扯起嘶啞的嗓音小聲喊道,“雷恩!雷恩!你在哪兒?!我怎麼看不見你了?!”嘴巴雖然動著,但腳步始終沒有動,畢竟,沒有動的必要。
“天成,喊啥呢?雷恩雖然不在,可胖子我還在啊!”我听到說話的是胖子,忙高舉著探照燈,四處尋找。果然,一個胖乎乎的身影瞬間就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
“我說胖子啊,你的‘妖靈探照燈’哪去了?”
“嘿嘿,落地時不知道掉哪了。”胖子說著,用手撓了撓後腦勺。
“不知道掉哪了?”我用疑問的口吻又加重地重復了一遍他的話,“虧你還能笑得出來。”
可我剛把話說完,他就又笑了,簡直就是個不倫不類的樂天派。
隨後,我又接著問,“胖子,雷恩剛才去哪了?你見到他沒?”
“見到了,當然見到了,嘿嘿。”
“別光顧著笑啊,他在哪呢?”
“天成,咱們長話短說。想要走出這條長廊,首先……”胖子也是剛把話說到一半,竟突然不見了,仿佛人間蒸發般,連一股青煙都沒留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誰能告訴我?!”此情此景,簡直快要把我給逼瘋了。在不知情的人看來,我就像是個精神病患者,躲在這黑暗狹小的空間里自言自語。
“這是一個‘三位一體’的立體空間,你之所以出不去,是因為你被‘先入為主’的意識束縛得太深了。然而出去的辦法只有一個,這需要你繃緊每一根神經,洞察身邊的每一處細節,認真思考每一個問題,以‘神’的樣式去得出結論。”
“誰?你又是誰?!”我四處尋覓著,可這次卻連個人影都沒看見。頃刻間,我以為身邊有鬼,不由自主地就犯起傻來,“你、你、你是幽靈嗎?”
隨著話音灑落之時,我靜靜地等待了數十秒,四周空無一人,沒有半點聲音,更不用說有誰能回答我了。
“如果你不是鬼,那你就是神嘍?”我試探性地隨口問了一句,同時,也是再給自己一次莫大的鼓勵。
可當我正想靜下心來思考那些深刻難懂的話語時,可怖的一幕再次上演了。那條金鱗巨蟒早已橫臥在了我身旁,冰冷的鱗片侵蝕著我身上所剩無幾的溫度,此時此刻,哪怕是一個寒噤,都能使它察覺到我的存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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