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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著媽媽，怒瞪著眼前的幾個，就是他們幾個，在父親的遺體剛運回家中，他們就來逼著母親還債，逼的母親不得不忍受眾親戚的白眼四處借債，就連承載著家里唯一希望的那幾頭待產的母豬都給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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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讓她疑惑不解的，夢里，明明是在爸爸去世後他們才來要賬，為何這次爸爸沒發生任何事情，他們就來了？
難道是計謀奏效了？
可這也是否太快了，昨天下午她才和媽媽商定好的計謀，為什麼他們今天一大早就過來了，而且還是全部一起過來的。
難道……
她四下查找，卻沒有找到那個想找的人。
“曉燕，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緊張的胡蘭英趕忙把曉燕護在身後，“我說了，我不知道，趙玉明到底欠你們什麼，等他回來了你們和他自己說去。”
“嫂子，你逗我們吶！等趙玉明回來再說？老天爺知道他趙玉明現在在哪里！”說話的人叫劉法，是個養蛋雞的專業戶，說起他的養雞發家，還是和趙玉明學的。
“是啊，他趙玉明說不定他捐款私逃了留下你們孤兒寡母的？當初他借錢的時候可是說了，年前還錢，今天就一句話，還錢！”強硬的語氣刻薄的話讓胡蘭英的臉頓氣得通紅。
屈紅的話頓時讓外面圍觀的人群竊竊私語。
“屈紅，你別欺人太甚！”雖然流言是自己傳出去的，但她還是受不了門外那自以為是的鄉里鄉親竊竊私語，趙曉燕一臉怒氣的撥開媽媽的手吼道。
瞪大的雙眼看著眼前這位前幾天還親切叫著“明叔，明叔”的人，憤怒的余光正巧掃到躲在人群後面的李悅愉悅的笑。
多麼相似的場景啊！怪不得今天一早要賬的人來的如此整齊，原本真的是她。
尋個空蕩，趙曉燕示意媽媽胡蘭英看向門外，胡蘭英的臉頓時難看及了。
“我欺人太甚？欠債還錢，天王老子都管不著，你這個小毛丫頭在這里瞎嚷嚷什麼，那涼快那待著去。”不耐煩的語氣讓趙曉燕氣結的就想上前卻被胡蘭英一把拉住。
“屈紅，劉發讓我還錢，我認，但是你讓我還錢，沒門！”顯然李悅的事件真的把胡蘭英氣到了。
“不認？這白紙黑字都在這寫這吶，你想不認都不行！”胡蘭英的強硬讓屈紅愣了半秒鐘就緩過神，從隨身的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張紙強硬的說。
“哼！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偽造的。”趙曉燕在心里很為媽媽喝彩，尤其在看到屈紅那白了又黑，黑了又紫的臉，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夢中，屈紅的錢，媽媽愣是不認，後來在消停一段時間之後，法院卻發來傳票，雖然媽媽始終沒認，但法院卻還是判定他們家要還這筆錢。
若干年後的曉燕一次偶然听四嬸說，在宣判的當天，媽媽都氣暈過去了，也就是從那之後，媽媽的眼更不好了。
不過眼下，看著媽媽強硬的態度，夢中的一切真的不會發生了！
“就是，誰不知道你屈紅模仿人的筆跡一流，這張借條也許就是你偽造的！”氣死你，不氣死你我就不叫趙曉燕。
“你……！趙曉燕，你不是高中生嗎？你爸爸的筆跡我就不信你不認識？”也許真的被氣瘋了，屈紅把那張紙條遞到趙曉燕的面前。
‘撕拉……’清脆的聲音頓時讓人群靜住。
“你……！”不敢置信的屈紅呆呆的看著那撕成兩邊的紙。
“不好意思，手滑。”屈紅的眼瞬間變得通紅。
“你想干什麼？”胡蘭英瞬間把趙曉燕護到身後怒視著屈紅，屈紅的惱羞成怒也被門外的人指指點點著，“你說不過還想打孩子，你是不是覺得她爸不在家，就以為我們娘倆好欺負！”高高的聲音，強硬的態度，頓時讓屈紅停下。
“屈紅，我說你給她們說那麼多廢話干什麼，我來之前不都和你們說好了嗎，今天我們是來要錢的，要是不給，搬東西抵賬！”王亞洲的聲音插了進來，頓時讓原本就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升級。
“也是，我和一個老娘們說什麼道理。”屈紅也瞬間笑著說。
‘咳咳’，劉發這時候卻做起了好人，“大嫂啊，今天吶，我們幾個來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嫂子你把趙玉明欠我們哥幾個的錢還了，本來吶，這錢是有利息的，但看在趙玉明以往那麼照顧我們的份上，利息就免了，你把本金還我們就得了。”
趙曉燕的眼眶頓時變紅了。“好人壞人都是你在做，趁我爸不在家，你就來上門要賬要，你怎麼不想想你以前窮的一分錢都沒有家里窮揭不開鍋還要養雞，是誰借給你的錢！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趙曉燕知道她戳中了劉發的痛腳，因為，在趙曉燕的夢中也有劉發，不過那時候的劉發已經因為養雞成了市里一富，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听到有人因為不小心提起他年輕時的窘境，那人被劉發聲聲整治到破產。
而如今，舊事重提，而且這話還是從提拔他發家致富的家人口中說出，可想而知。
“今天你要是不還錢，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還錢！”
“還錢！”
……
趙曉燕雙手緊握，
被胡蘭英護在身後的趙曉燕，冷冰冰的看著門口那些鄉里鄉親，一模一樣，夢中的她們也還是這樣冷眼旁觀，不伸援手，等她得到消息回家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就被眼前的這些落井下石人拉光了。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在媽媽去找三叔借錢的時候，三嬸那刻薄的言語，媽媽傷心欲絕的神情，此刻，趙曉燕恨李悅的心更深了。
當然，此刻夢里的而一切都沒發生，不過，看著眼前和夢中相差無幾的場景，趙曉燕的心最多的還是怨恨，怨恨這些嘴上說著鄉里鄉親的堂兄堂嬸們。
趙莊，全村五百多口人，趙姓佔了一多半，在這一多半同姓氏的人們中，可以說每家每戶都有著那麼些血緣關系，可就是這些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親人們，卻在冷眼旁觀的看著自己家被這些人欺負卻選擇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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