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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烈沉吟一番,便揮手讓趙乾等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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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烈一脈弟子極少,但是主院中院子房間卻極多,所以林風與牛小力二人反倒都有了屬于自己的房間。
房間中衣服被褥齊備,兩人欣喜的正在一起聊天,大談少年人對未來的憧憬。
忽然外面一陣哈哈笑聲傳來,就見李肆邁步而進,林風與牛小力連忙行禮拜見,李肆笑道︰“要做大俠,可得先練好武功,從現在開始,我便教你們璞真八刀。”
兩人听了登時大喜,從房間拿了單刀,便隨李肆到了演武場一角。
李肆問道︰“兩位師弟以前練過武功嗎?”
牛小力道︰“沒有。”林風想了想,也搖搖頭。
李肆道︰“如此最好!”林風听了反倒一奇,道︰“李師兄此話怎講?沒練過武功,沒有基礎,怎麼反倒是好?”
牛小力也覺得出人意料。
李肆笑道︰“我們師父一脈的璞真八刀,雖只八式,但卻變化無盡,八刀容易學會,但是想要得到精髓……”他搖搖頭,“卻是難上加難!”
林遂更加好奇,牛小力卻迷糊了。便見李肆一指烈風堂前正在練功外門弟子,道︰“你看他們,反復所練的就是那簡單的八式,記性好的,看幾遍就學會了,怎麼樣,這門刀法簡單吧?”
林風愕然,“那……那就是璞真八刀?我還以為是基礎刀法呢。”
李肆听了撫掌大笑道︰“基礎刀法?不錯,不錯,你沒看錯,就是基礎刀法,璞真八刀就是基礎的八式刀法,你們看好了……”
說著手中單刀出鞘,隨著拔刀,但見刀光一閃,李肆道︰“此式為拔刀式!”接著李肆往前跨出一步,手中刀同時霍得往下一劈,“此為劈式!”……李肆依次為他們演示了璞真八刀接下去的“突、奈、削、掠、掃、斬”六式,林風二人但見刀光霍霍,氣勢與烈風堂前外門弟子所施展的截然不同,兩人不禁看得呆了。
李肆一路刀法練完,還刀入鞘,見了他們兩人的樣子,心下有些得意,道︰“瞧見了吧?這門刀法其實很簡單的!”
林風由衷的贊道︰“師兄武功真厲害啊!”牛小力也紅著眼,連連點點頭,“師兄快教我們吧!”
李肆頗為滿意,當下便一式一式的教起他們來。
這門刀法果然簡單,林風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是八式全都記熟了,牛小力差些,但也學會了四式。
李肆卻被牛小力的記性給折磨的不堪其擾,果斷放棄,將教牛小力的責任推給了林風,林風自然欣然接受。
直到申時末的時候,牛小力也總算將八刀記熟了,李肆坐在一旁見了,松了口氣,要是今天學不會,可就不能去吃飯了!便向牛小力道︰“牛師弟,你以後練功要更加努力才行啊!”
牛小力自知資質駑鈍,有點懊惱的點頭道︰“師兄放心,別人兩一個時辰我會練兩個時辰,三個時辰!”語氣堅定不已。
李肆道︰“好,勤能補拙!”
見還有點時間,怕這兩位師弟小瞧了這門簡單的刀法,便叮囑道︰“我對你們說,對于這門刀法,你們一定要勤加練習,好生領悟,不要視它為草芥,我告訴你們,這門刀法別看簡單,但在江湖中卻是絕頂的武學!”
他神情莊重,抱拳向北面敬了敬,說道︰“你們恐怕不知道,十年前我們師父在沿海痛殺倭寇,從天門得了秘籍《披風刀法》,師父他老人家機緣深厚,得了天門門主指點……”
林風神情驀地一變,就听李肆仍在道︰“……天門門主親口對師父說︰‘天下武功,練到最高境界,都是殊途同歸,必然去繁就簡,去華就實,以致隨心所欲,無滯無礙。’”
李肆說完,林風激動的不行,牛小力卻茫然的問道︰“天門?是什麼門派啊,很厲害嗎?”
林風登時點頭道︰“很厲害!!!”
李肆也向牛小力一瞪眼,教訓道︰“你入了江湖,怎麼能不知道天門?雖說他已經消失江湖十年。”
牛小力委屈不已,“我……又沒人跟我說,我……我怎麼知道?”
林風卻是知道,這天門正是他爹爹所創!只是隨著他的失蹤,天門也一夜間從江湖消失了。
李肆有些生氣,哼哼兩聲,傲然道︰“天門,那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牛小力張大了嘴,他雖剛入江湖,是個菜鳥,但也知道江湖中素來以少林、正一教、丐幫為武林泰斗啊!
少林乃是佛門禪宗祖庭,號稱天下武功出少林;正一教掌管天下道統;而丐幫則是人多勢眾,弟子遍布天下。這三派出來的人在江湖上誰人見了不是客客氣氣?
但是,他們卻誰都不敢自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林風眼中放光,仿佛想起了當年帶著他遨游天地的身影!“我爹爹是至高無上的!”
李肆瞥了眼牛小力,道︰“我知道你想什麼,但是我告訴你,天門在世的時候,少林、正一教、丐幫,這三派根本不敢掠其鋒芒!哼哼,譬如螢火之光,不能與日月爭輝一般!”
牛小力吐了吐舌頭,吸了口冷氣,疑惑道︰“天門這麼厲害,那怎麼就消失了呢?”
這正是林風想問的,他看向李肆,卻見李肆眉頭一皺,嘆息一聲,這才道︰“誰知道呢?十年前的事了……”
林風急切的問道︰“林師兄,你沒听過天門的下落?”
李肆搖搖頭,道︰“天門消失,是件武林公案,不過……”他頓了頓,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不好開口。
“不過什麼?”林風追問。
李肆看了他們二人一眼,又看了看四周,見周圍無人,這才壓低聲音道︰“十年前都城發生了大戰,半個皇宮都毀了,死了十萬多人,先皇也死在其中,就是那以後,天門才消失的!所以可能……”
他聲音更低了,“可能與皇家有關!”
林風听到這消息,心頭一顫,暗想︰“爹爹失蹤與皇家有關?!”
牛小力道︰“皇家這麼厲害?連天門也不是對手?”
李肆道︰“我不知道天門是不是對手,不過皇家一定是很厲害的,不然怎麼能坐享天下?”
林風心頭一懍︰“若是爹爹正是皇家所害,爹爹尚不是對手,我又怎麼敵得過?”想到這點,不禁暗自哀嘆︰“我練不出內力,今生恐怕都報不了仇了!”
林風突然沉默,神情哀切,李肆牛小力見了,不禁問詢,林風急忙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這在這時,遠處傳來南宮烈的喊聲︰“肆兒,帶他們來吃飯吧!”
原來不知不覺中,天已經暗下來了。
南宮烈一脈人少,大家圍在烈風堂東廳,依著輩分大小,共坐一桌吃飯。
林風右手邊的正是南宮茹,而左手邊的是牛小力。他兩坐在最末。
南宮烈坐在首位,他不拿筷動手,誰也不敢先動手。
南宮烈朝趙乾看了眼,嘆道︰“一下午都再沒人過關嗎?”
趙乾神情失望,道︰“是的,有兩個差點過了,可惜沒堅持到最後。”
南宮烈點點頭,眼角掃了林風與牛小力二人一眼,向李肆問道︰“他們二人練得如何?都學會了嗎?”
李肆恭敬回道︰“林師弟天資極好,牛師弟為人刻苦,都學會了。”
南宮烈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那就好。”看向林、牛二人,“你們二人要好好練功,半年後家族有場新入門弟子的比武大會,你們要爭氣!”
林風還是第一次听說此事,但也不敢怠慢,和牛小力起身回道︰“是師父,弟子一定不負師父所托。”
南宮烈點點頭,揮手示意二人坐下,這才道︰“好了,大家吃飯吧。”說著首先提筷夾菜,眾弟子這才跟著吃起飯來。
林風見眾人都做的規規矩矩,腰板挺直,突覺自己與牛小力太過放肆了,尤其是牛小力,吃相還真像是餓牛上桌,悄悄拉了拉他,挺直腰板,向他打了個眼色。
牛小力卻嘴里塞滿了飯菜,一邊嚼著一邊疑惑的望著他,卻是沒有領會到林風的用意。
牛小力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一口飯菜三兩下咽下去後,問道︰“林師兄,你眼楮怎麼啦?”
他這一說話,全桌的人動作都驀地一停,直向他們二人看來。神情中或有同情,或有幸災樂禍,或有迷惑不解……
南宮烈碗筷擺到桌上,淡淡的向李肆問道︰“怎麼回事?”
這時李肆苦著一張臉站了起來,道︰“回師父,弟子……弟子忘了教規矩了。”
南宮烈嗯了一聲,掃了眼林、牛二人,道︰“你們兩個不知者不怪,大家繼續吃飯。”又向李肆道︰“你出去吧,今天晚飯沒有了。”
“是!”李肆松了口氣,暗道︰幸好沒被罰站,要是被被罰站在這里看他們吃飯,這可就丟盡臉了。
“等等!”突然,林風和牛小力站了起來,林風道︰“師父,弟子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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