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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陣起哄,我尷尬的沒了辦法,只好傻里傻氣的向大家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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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上雖然是朋友的生日,但董忱卻是興致很高,他十分開心的和朋友們聊天,酒杯里的酒斟了一杯又一杯,喝的他臉色都緋紅了,終于我看不下去了,小聲的扯他的衣服提醒他不要多喝了。
他依然興致勃勃,還用一雙秀氣的鳳眼向我眨眼,“干嗎?舍不得啊?”結果他朋友就起哄,“舍不得可以替董忱喝啊!”然後一幫人就來攛掇我,我嚇的連連擺手,最後還是董忱出來打圓場。他示意朋友給他倒酒,一邊還笑著和朋友說道︰“別理她,她這人,一根蔥的腦子。”然後旁若無人的一杯就把一整泡的白酒全干了。
我氣的悻悻的。
吃完了飯已經是九點了,大幫子人吆喝著出來,董忱攬著我的肩出門,走到車前要按鎖開車,我喝住他︰“又想酒後駕車?”
他笑眯眯的把臉湊近我︰“放心,我沒喝多。”
我扳著臉訓他︰“不管你想怎麼得瑟都行,但就是不許酒後駕車,今天只要有我在,你別想開這個車門。”
他嗤的一笑,“你這個人,還沒成為董門毛氏呢,這麼快就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了。”
我發了火,“董忱,既然我和你一道出來的,對你的生死我就得負責任,要麼今天你和我走回去,要麼打車,兩條路你自己選。”
我們兩個一下僵了,不是我不通情理,我是知道酒後駕車的害處,他剛剛才僥幸逃過一劫,現在竟然又敢酒後駕車?所以我堅決阻止,哪怕我今天擋死在他的車前面我也不許他開這個車門。
董忱最後終于是不得不妥協了,但是卻和我提了個條件,要我和他一起去御煌樓。
我搞不懂他怎麼突然間帶我回御煌樓,等回御煌樓一看,其他人都下班了,就剩他一個人。把我帶回來後,他嘩的按遙控放下了外面的防盜門。
“你想干什麼?”我問他。
他嘿的一笑,“強奸你!”
“呸,那你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
“你怎麼知道我沒這個本事?要不要試試?”
說完他一把把我拉了過來,一個打橫把我直接扛在了肩上往樓上走,一邊走還一邊咕噥︰“毛豆,你怎麼這麼重啊!你到底多少斤?有沒有120斤啊!結實的就跟扛了一麻袋地瓜一樣。”
把我扛到了三樓,他又把我往吧台上一按,然後進吧台里找酒了。找酒的時候他又略微嘲弄的說道︰“放心。本少爺雖然喝了酒,但本少爺還有些酒品,本少爺從不干強奸的事兒,強奸?本少爺沒那麼那沒情調。”
我本來是生氣的,但今晚這麼一折騰,倒是把從前的介蒂給折騰沒了,他從拘留所出來倒是給我打過幾個電話,開始時我賭氣不接,一想起我們最後在KTV他那個莫名其妙的親吻我就生氣,但現在看他反倒一副沒事人兒似的樣子,我搖搖頭,也不想再提了。
他問我︰“這瓶酒好喝嗎?”
我點點頭︰“確實不錯,……醇厚宜人,滿口溢香,感覺很舒服。”
他搖頭,“告訴你,未必是年份越久的酒就越好喝,真的一百多年前的紅酒現在拿出來喝,有時候就跟老白醋一樣,沒啥味道。現在這瓶酒是92年的,不過發酵的很好,不比82的差。”
我們喝了兩杯酒,他忽然又把我拉了起來,“走,下樓來,辦正事。”
原來他所說的辦正事是……
教我做菜,紅酒炖牛腩?
我們兩個戴著大圍裙,我在切牛腩,他在旁邊指正,“不對,這個刀法不是這樣,來來來,我示範給你看。”
他從後面抱著我,按著我的手,手把手教我切。
“是這樣子,你看,這樣子厚薄才可以,能完全浸的了調料的味道,太薄了吃起來沒嚼頭,太厚了又浸不了味兒。”
他偏著頭,呼吸就直接撩在我的耳邊,我感覺到耳垂一陣陣熱風拂過來,就好象在耳朵邊爬上了一只毛毛蟲。
我明白了董忱的用意。
因為有一次我和他說︰“有一次吃過一道菜,其實就是紅酒炖牛腩,可惜我爸爸做這個不拿手,酒店的廚師做的也不理想。所以那種味道就一直縈繞在我腦子里,終生不忘。”
沒想到他今天就下了血本教我這道紅酒炖牛腩。
他教我一塊塊的把牛腩切好,又把配料里的洋蔥,,胡蘿卜,芹菜什麼的也切好。我切的時候他又告訴我,“我自己研究的,如果在炖的時候放兩個山楂,出鍋時味道會更好。”
我其實是感動的,董忱雖然身上有些頑劣的痞氣,但他卻不失為一個認真的廚子,雖然他戲言自己不是一個好廚子,更多的時候只是在抄襲父親的廚藝,但是憑心而論,在廚藝上,他卻比我有天賦。
鍋里下油,他示意我把材料放進去炒香。火撲的燃起來,鍋里的食物很快發出香氣。
他不斷的告訴我︰“翻炒一下,對。……加蕃茄醬,不要那麼多,這些就夠了,……放那個百里香和香葉。”
“現在把紅酒倒進去。”
我心疼的不舍得下手,這酒雖然不是82年的拉菲,可是我也知道價格不菲,往下倒時我的肉都跟著疼,他卻蠻不在乎,一按我的手腕,紅酒倒了下去,我欲哭無淚。
坐在前台,他和我一邊玩牌,一邊聊天。他手里拿著一副撲克牌,玩的非常嫻熟,看我好奇,他解釋︰“我畢竟在澳門呆了幾年,澳門是除了拉斯維加斯以外響譽全世界的賭城,在賭城里混,總得學會兩招牌技。要不然怎麼去勾引女人?”
我哼了一聲,說他︰“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感情,我是同性戀。”
他嗤的一笑,“是嗎?怪不得我看你格外對眼,我的眼光一向不俗,越是有特別嗜好的女人越是對我的口。”
“你應該說我比你那個追求者劉思思聰明一點吧?”
“瞧你這口毒牙啊!”他氣結的罵我,又來了他的招牌話,瞧你這口毒牙。
很久很久了,我很久沒有這麼近的和男孩子面對面坐著,清楚的看著他的眉眼,听他的說話。他坐在我的面前,和我講這幾年來他的生活,他的經歷,我听的倒也津津有味。
他也不洗牌了,把胳膊疊在桌子上,頭靠在胳膊上,用一個小學生專心看老師講課般的專注眼神一直看我,我被他看的心頭長草,不得不咳嗽一聲,拿過桌子上的果汁喝。
他忽然問我︰“毛豆,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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