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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黑夜里的山道,狂 了五個小時,大衛終于有點累了,把越野車開離了主道,下了斜坡小路,在一塊野地里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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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推醒了正在憨睡的弗蘭克,悄聲說︰“頭,累了,晚上我們就在這休息,等天亮了再開吧。”
弗蘭克看了看夜光多功能表,時針指向十二點,問道︰“開了這麼長時間,到哪兒了知道嗎?你的定位系統有信號沒?”
大衛把音樂台切換到谷歌衛星導航系統,車前大屏幕上顯示了定位畫面,放大後,顯示了車子所在的位置,他困意地打了個哈欠︰“我們靠近了中部的峽谷小草原地帶,這里的小草原眾多,雜亂無章,還是睡好了明天再干。”
“好吧,休息幾小時後,我們就動身挨個小草原地去逛,但願越野車能爬得過去!”弗蘭克由于在礦區過度緊張,依然還有困意,倒頭便睡。
大衛關閉了車內所在燈光,打開了車輛警報系統,只要有動物接近車子周圍十米之內,就會報警。一切準備就緒,大衛就翻下座椅靠著呼呼大睡起來。
愛默克此時卻醒了,他戴上了夜視儀,周圍雜草叢生,靜悄悄的有點可怕,他眼光向遠處山巒張望,在一處山坡發現了一個丁點亮光在移動,在一個明顯的位置停了下來,燈光熄滅。
應該是山道上的一輛小車,愛默克判斷,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車子夜行一定有要事,不然不會趕路。可是在山路上又熄火,卻是猜不出原因。
愛默克的夜視儀里,看不到那麼遠的地方,調整遠望功能也起不到多大用處,熄火的燈光處看不到任何車輛。愛默克搜了一會,覺得雖處荒山野嶺,周圍還挺安全,于是拿下夜視儀準備繼續休息。
“啪、啪、啪”接連著三聲細微的聲音,很輕很細,愛默克听得真切,那聲音就是子彈破空而來,擊打到前方地面鑽入地底的聲音。
愛默克感覺這子彈明顯就是朝著越野車這個大目標來的,空曠峽谷,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哪來這麼湊巧的伏擊手,這其中必有蹊蹺。他拿了狙擊槍,重新戴上夜視儀,悄悄溜下車來,躲到越野車的後面。
夜視儀里綠油油的,看到的遠處物體都是霧蒙蒙的,愛默克趴在狙擊槍後,用瞄準鏡定位測定剛才的光點位置,那里只有樹與草,完全憑記憶定位。
“噗”地一聲,消音器里傳為子彈出膛聲,“噗噗”又是兩發,分別打在燈光消失的可能的位置。那里有山道,有樹,愛默克就是以樹定位的。
峽谷的深夜有一點點風動,冰冷透骨,槍擊之後,遠處並沒有反應,即沒有重新出現燈光,也沒有子彈再次射過來鑽入地面的聲音。
越野車門微微有點動靜,愛默克知道羅絲這時已鑽出了車廂,他並沒有把視線離開瞄準鏡,在鎖定的範圍內移動觀察,由于距離較遠接近三公里,已接近輕狙的射程末端,觀察鎖定非常費力,打擊還靠點運氣。
愛默克感到身後有軟軟的身體壓上來,曖曖的,鼻子里鑽入女人淡淡的紫羅蘭香味,愛默克知道是羅絲貼著自已,在看他到底在瞄著哪里。
溫潤的體感讓愛默克心神不定,愛默克的臉微微燥熱,但他沒有轉過頭來,而是盡情地享受這種美妙的感覺,此時羅絲的氣息似乎也可以听到,她的臉已湊到愛默克的臉旁邊,為了角度對得更準,羅絲一只手輕輕地摟住了愛默克的腰來穩定身子,愛默克強忍著全身的興奮與難受。與羅絲靠得這麼近,愛默克這還是初次,心在砰砰地亂跳。
“嚓”地一聲,羅絲的夜視儀擦上了愛默克的夜視儀,兩個人閃開,綠光畫面里,愛默克看到羅絲在嬌媚地笑著。
“遠處的山道上有幾名狙擊手,快進車去。”愛默克用手比劃著,“距離太遠,我準備繞過去狙擊,只有我知道確切位置。”
“我們一起去,我給你當副手,要不然我來狙擊。”羅絲也比劃著,並不想到車里去,她手里也提著一把狙擊槍,背上還背著一把沖鋒槍。
愛默克知道羅絲貪玩的個性,表面溫柔嬌媚,骨子里卻是態度非常的執著,這個女人,他經常是執拗不過,感覺與她爭執是沒意義的,只有讓著小女人才顯自已是大丈夫,愛默克點頭表示同意。
兩個人一前一後分開,在草叢里貓腰前進,迅速沖到了山道邊,然後依托山道的路基為掩護,貼著路基下坡行進。
貓行一公里左右,愛默克與羅絲在一個拐彎內里爬上山道,並再行爬上了山道邊的山坡,在山坡上尋找觀察位置,以便鎖定消失燈光處的車輛。很明顯的,既然有燈光,又有狙擊手,那燈光肯定是車子,狙擊手不可能在路上打著手電光玩耍吧。
讓愛默克感到奇怪的是,明明是大衛的雪弗蘭越野車先行停在野地里,燈光全熄,這些狙擊手怎麼會發現這里有車子呢,而且隔著這麼遠的距離。莫非這附近的山上有觀察哨所,這里有什麼黑社會的據點。想到這點,愛默克心里掠過一絲絲的驚詫。
“羅絲,我們的行動,或許在對手的眼皮底下。”愛默克比劃著︰“剛才在山道路基下方,他們沒辦法狙擊我們,現在上了山坡,反而成了他們的獵殺目標了”
“將計就計,打個措手不及。”羅絲以手話回應︰“我們躲在樹叢後面弄兩個假人吧,聲東擊西。”
愛默克欣然一笑,與羅絲兩下鑽到一處樹叢後,再下到坡坳里,迅速做了兩上一男一女的半個草人。然後匍匐前進,把草人放到狙擊手稍微可以觀察到的樹後面。
“無論從上方還是水平位置,這個草人都只能讓他們看到頭部與身體的一點點,時間不多,我們繞過去。”愛默克比劃著,與羅絲又撤回坡坳里,朝著狙擊手的方向再行挺進。
如果對面或上面山上有觀察哨,那只能在前方山岩下狙擊,再前進就是一個開闊地。
愛默克與羅絲分開,躲在一處山岩下,這里距離發現燈光的位置只有不到一點五公里距離。
“那個樹叢後有車子。”羅絲在觀察位發現了車子的一角。
愛默克仔細鎖定,在樹縫里看到了車子後備廂的影子。他對羅絲手語︰“附近沒發現狙擊手的身影,他們可能躲在樹後,對我們不利。”
“想不到在衛把車子開到了一個狙擊手的打擊區!”羅絲顯然異常奧惱,她對愛默克手語︰“先打草驚蛇,嚇出狙擊手再說。”
“噗噗”兩聲,羅絲的連擊兩槍打在車子上,愛默克緊跟的兩槍“ ”也擊中了後備廂的玻璃。
樹叢後燈光突然一亮,傳來細微的汽車發動機的聲音,車子迅速拐出樹叢,“ ”愛默克又是三槍撩過去,都打在了飛馳的車身上,沒有打中輪胎,車子狂奔著拐過彎口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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