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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程丹的回憶（2）
咳咳咳！急速的咳嗽聲連續響徹，程丹在昏沉中微微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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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虛弱的聲音響起。
“水……水……！”
刺眼的陽光逐漸高掛，混沌的程丹才慢慢清醒過來，迷蒙的眼楮緩緩地有了焦距，猶如萬車碾過的身體酸痛而無力，折騰了好一會才逐漸有些力氣。
“水……水……！”虛弱的聲音在無數次呻吟與暈倒中再次響起。
程丹略皺眉毛，冰冷的瞳孔沒一絲溫暖，殺手一般的冷漠盯著身邊不遠處躺著的人。任憑此人再虛弱地吶喊也沒移動半分身子。直到好一會，看著躺著的人越來越虛弱了，才略略施恩般用手乘著著土拗的水伸到少年的嘴上。
虛弱的少年在接到水的那刻狼吞地汲取水源，待水漸漸少了，狠命地抓著程丹的手又是吸又是添，惡心到冷漠的瞳眸，漸漸染上怒火，“滾！”沙啞的聲音伴隨著怒火並進，程丹怒氣地抽回手，狠狠地一腳踹向地上的人。
哀嚎的呻吟聲隨即響起，程丹氣得全身發抖，發怒的雙眸閃出火光，恨不得把地上的人千刀萬剮，自從成為殺手的那一刻起，她再也不曾和人那般親近，也不許別人對她親近，一分一毫都不允許，在基地的那些人有的僅有弱肉強食，或許是不小心一個親近都會被了結了生命，或許皮膚的體溫早就是程丹不可奢侈的所汲取物，換來的是無數戴著白色塑料隔著溫度手和無情冰冷的針筒。在無數孤獨夜空中讓她逐漸冰冷，那種溫度似乎永遠成為她的奢侈品……而此刻卻以這般辱人而褻瀆的方式讓她重溫久違的體溫，讓她氣憤不已。
殺人的怒氣漸升，手上一轉，不知何時程丹手里多了一個菱形的暗器，輕輕一揚，暗器如獲生命般急速向目標迸發，無情冰冷地狠狠扎進地上人邊上不遠處一條色彩鮮艷的毒蛇上，被分為兩段的蛇身，尾部還在掙扎著卷動。
程丹依然是一臉冷漠無情，把地上的人拖到朝陽地，再折了幾張葉子給他盛來水。人還是那般餓狼般大口喝著水，一直待程丹送去第三次水，才緩緩滿足。
趁著人再次虛弱昏迷，程丹才出坳口撿了一些干材和一些干草。把干草攤好把人扶到躺好，一直忙忙碌碌一個上午，身子沒全好的程丹早已虛脫昏睡在一旁。斜陽西下，美麗的彩雲，靜若動態，形成各種奇形怪狀，一切那麼美麗，仿佛一幅被美化的油畫一般，唯美輕靈！
此刻程丹胸口似乎被壓著千斤重物一般，重得讓她幾乎無法呼吸。激靈地睜開雙眼才發現虛弱躺地的人不知何時枕在她懷中睡著了。正待發育的小山丘被人緊緊擠壓，那人似把程丹當做抱枕七手八腳如八爪魚一般纏著。這種親密無間的陌生感頓時讓她臉上紅黑一塊。
“滾開！”沙啞難听的聲音如老漢破喉一般，粗糙得幾乎讓人受不了。程丹一把把躺著的人甩下去，毒發的後遺癥讓程丹依然疼痛，喉嚨的火辣讓她幾乎每個發聲音符震動都能讓她如傷口澆上辣椒水一般難受。程丹並不理會被摔的人發出的疼痛聲，徑直走出山坳。
正當黑夜即將來臨，程丹才抓著獵物回到山坳中，很利落地生火。
“謝謝你救了我。”清明中溫的聲音響起。
程丹並沒有理會說話人，自顧烤著野味。
山坳一切沉靜，只有火燒的茲茲聲，程丹把燒好的野味遞給少年，少年聞著氣味摸著遞來的野味。他體內的毒是清理了，可是被毒粉傷到的眼楮並沒有好，所以此刻的少年只能半臥在干草上。呆滯的雙眼就這樣任憑感覺往程丹看去。
“謝謝！”
沒有得到回應，少年並沒有執著，徑直吃起手中的野味。他已經餓到前胸貼後背了，被突然暗殺追蹤的幾天幾乎沒能吃到什麼，想來他一個慕王居然被這般狼狽地追殺，如果不是有內奸中埋伏，他不至于這樣被動地追殺，待他回去他一定把內奸抓出狠狠剮殺，想著想著手指不禁緊握。
程丹明顯看到少年冷狠的一幕，呆滯的雙眼迸發出戾氣，作為殺手的敏感，她知道追殺這個人的殺手不是一般人，用毒的手法，惡毒冷狠！絕非善物！
一連幾天兩人幾乎沒什麼交流，倒是少年自來熱自己說了不少話。最可恨的是此少年似乎任憑兩人漸漸熟絡（就他自個覺得而已）有時嘴皮耍賴起來。兩人的身體逐漸恢復，而少年本來僅中毒，除了眼楮體內幾乎恢復，而程丹傷得比較深，又在受傷時給少年輸血，導致身子一直虛弱，好得比較慢，特別是嗓子，一如既往得難听。
“你怎麼都不說話？是發聲的原因嗎？其實我不介意你那把聲音，就算有些蒼老感但不失感性。”
“其實你叫什麼名字？你怎麼也不問我名字？”
“看你總不出聲，再這般沉默，我就叫你無聲了！”
………………………………依然沒人回應！！！！！
少年假裝咳嗽一番掩蓋小小的尷尬後繼續道，“無聲啊！雖然我看不到你的樣子大小，但仍準許你叫我哥哥！”
一如既往的沒有得到回應……
程丹並未理會他，現在的她並沒如先前對他這般厭惡冷漠，雖然不算熱絡但也能忍受他的嘰嘰喳喳說的不停，她幾乎沒回應他一句，倒是很享受在一旁听他不停的說話聲，當然除了偶爾的無賴能激起她的火花，其他都算和諧相處。
和諧的幾天，正在慶幸大家的傷口恢復得七七八八時，靈敏的殺手預感，一絲危險感油然而生。程丹二話不說，用依然沙啞難听的老頭聲說道︰“你呆著別動，我出去看看。”
這一去去了一整天，天下起的大雨，這里的天氣是典型的熱帶雨林氣候，下雨的情況和其他地區明顯不一樣，這真真的是傾盆大雨，大雨想倒不完一般慷慨下泄，每一傾下都猶如頂頭被近距離倒水一般，砸得人皮膚深深發痛。少年有些坐不住，擔心了一整天，又恨自己雙眼看不見不能為她分擔一絲。
想起那女人的冷漠，雖看不到，卻可以無限想象那人表皮的冷漠，內心的熾熱。每次他的無趣耍嘴皮，除了能讓他興奮感到她榮獲生命的觸動，冷漠下真性，還能借機霸佔一絲屬于她的溫暖。很享受她明顯的生氣，最後卻還是把烤好的野味遞到他的跟前。不知何時，他對她的注意由警惕小心轉化為不明所以的情緒。想起這些種種，少年不自覺地揚起的好看的笑臉……
露天的咖啡廳，靜謐休閑的方式讓人仿佛能卸去一切疲憊，靜靜仰望這天際中的藍天白雲。讓這番優雅的男士悠悠揚起好看微笑。
“無聲，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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