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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是鳳瀟滿是倦意的俊秀面龐,他的嘴角有青青的胡茬冒出,就算是睡著了還皺著眉頭,我伸出手想替他撫平,剛一動,他就驚醒了,鳳瀟的聲音沙啞,可帶著巨大的喜悅,“汐兒,你醒了?”
我點點頭,手觸踫到他的眉,“我睡了多久?”
鳳瀟把我的手從他的臉上拿下來,握在手心里,聲音很輕,如釋重負,“五天了,汐兒,你昏迷了五天,還好,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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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了嗎?眼前這個男人一心一意照顧了我五天,看著他明顯瘦了一圈的臉,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這五天你肯定沒好好吃飯對不對?也沒有好好休息?”
鳳瀟抿著嘴搖搖頭,只是把我摟得更緊了。
我蹙眉,“鳳瀟,你別想騙我,你看,你的黑眼圈比我的還重……”感覺到鳳瀟肌膚傳來的溫度,我的話戛然而止,“鳳……鳳瀟,你……你沒穿衣服!”
鳳瀟愣了,大窘,臉“噌”一下紅了,不敢看我,我掀起被角一看,兩個人都赤*裸裸的坦誠相見,心里緊張起來,氣氛突然變得很尷尬。
“我……太醫說,要用體溫給你取……取暖,所以我,我……”說話從來行雲流水,清晰有力的鳳瀟,難得結結巴巴,不好意思。
我當然明白,那次我不也是用同樣的方法給魅離護住體溫嗎,只是,還是覺得很尷尬,只有轉移話題,“那個……我餓了……”
鳳瀟見我給了他一個台階,急忙順著就下了,“好,我馬上去準備。”
我閉上眼,鳳瀟快速地穿好衣服,臨了,小聲的用我听得見的聲音說,“我很快回來。”
“其實,我再給你脫衣服的時候,蒙了眼的……”鳳瀟走了幾步,又弱弱的補充道。
蒙眼扎針?“鳳瀟啊,好歹我也是一條命,你蒙著眼,我……”想想都不寒而栗,感謝蒼天,我還活著,命賤真好!
“不,不是的,扎針的時候沒有蒙眼。”鳳瀟急忙解釋,瞧這話說的,那他不是全都看見了?看我在床上白眼亂翻,鳳瀟額頭上都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那個……我光顧著找準穴位下針了,都沒有好好看,所以……沒看見什麼重要的……”
都沒好好看?什麼叫“沒……好……好……看……”,什麼叫“沒看見什麼重要的!”
“鳳瀟——”鳳瀟在我爆發的一瞬間巧妙地跑出了房間,“你給我去死!”剩下恐怖的女高音在房間回蕩,回蕩又回蕩……
飯菜隨時都是準備好的,鳳瀟去洗漱了下,看起來精神了些,我在床上躺了五天,渾身都不舒服,感覺髒兮兮的,便央求鳳瀟要洗澡,可是他不答應。
“鳳瀟,我要洗澡啦,你干嘛不準!”我賭氣不吃他喂到嘴邊的飯,好吧,我承認呢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這種行為有點像寄生蟲,可是我現在是一個手無力,腳又斷了的病號,這也是沒辦法的。
鳳瀟無奈,放下飯,重新舀了一口湯,送到我嘴邊,態度沒那麼強硬了,“先吃飯再說,好不好?”
我還是緊閉著嘴,鳳瀟只好嘆氣,妥協了,“,行吃完飯就讓你洗澡。”我身上有傷,不適合踫太多的水,這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全身都散發著一股子餿味兒,連我自己都聞不下去,不知道鳳瀟是怎麼抱著我還能睡著的,怪哉。
斷了的小腿一動就鑽心的疼,鳳瀟自然是不許別人踫我的,所以我只有包裹著一張浴巾,由他抱入浴桶中,整個過程都洋溢著窘迫的氛圍,盡管水光氤氳,但我們還是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見自己紅紅的臉。
我從來沒想過,朔 王朝的的大將軍會成為我的代步工具,洗漱,吃飯,去院子里曬太陽,在夜里看星星,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說,他在听,偶爾拌幾句嘴,也是他退幾步,忍讓包容,可是就連這極少的拌嘴,鳳瀟都帶著笑意。
“鳳瀟,”我趴在桌上,背後是暖暖的陽光,懶懶的說,“我發現哦,你最近變得好愛笑。”
“哦?”鳳瀟坐在旁邊隨意的翻看著書,沒有抬頭,唇邊的笑意不減,語調上揚,拖個長長的尾音。
“嗯,而且……”我轉過頭,拿下他手里的書,用力地捏捏的他的嫩臉,“你笑起來的時候多好看啊,還以為你真是一個冰山呢!”
捏著他的臉我就發怵了,我在干什麼?我正在捏鳳瀟的臉,是鳳瀟的臉啊!我真是得寸進尺啊,得寸進尺!
鳳瀟斜眼盯著我不安分的手,想了想,好笑的挑眉,“怎麼,手感還不錯?”
我對上他戲謔的笑臉,悻悻的縮回手,埋頭喝茶,“嘿嘿,茶不錯,不錯,嘿嘿……”鳳瀟笑笑,若無其事的拿起書,繼續翻看。
溫暖的午後,一壺茶,一本書,還有我們倆個人,慢慢的陽光,閑適的微風,灑滿一地的靜謐與安寧。
大家都是成年人,君凌的事,鳳瀟不說,我也不問,他為我做的夠多了,以後,我也不怕。
可是鳳瀟,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日子,想起那時被關在地窖中的林汐荷,還是無法入睡,就算勉強睡著,也會驚醒。那是的她,在黑暗中,是怎樣安慰自己的,那是要有多麼強大的意念和堅持,才能戰勝常人無法忍受的恐懼和孤獨。是的,他好像听見她心里的呼喚,破開地窖的門,可那里的場景,卻讓他都倒吸一口涼氣,林汐荷像死尸般一動不動靜靜躺在地上,周圍的溫度冷到極點,讓他從心底里感到寒冷,最駭人的,在這個偌大的地窖里,在這個常年漆黑的密室,堆積如山的尸體,有的已經變成了皚皚白骨,有的正在腐爛,而那個女人,小小的身影,差一點湮沒在這一堆惡心可怕的骨堆里,他突然很害怕,不是怕這些尸體,不是怕死,只是怕林汐荷會看見,于是,他快速地扯下一塊衣料,蒙住她的眼楮。這些可怕的東西,是不應該影響她的,這一切他不會允許再發生了。望著懷中遍體鱗傷的人,心里翻滾涌動劇烈的痛,一把火,燒掉了這個地方,翻身上馬,緊緊地摟住她,卻又害怕弄疼了她,怕她就這樣消失了,不見了,再也不在了,于是守了她五天。要照顧好自己才能照顧好愛的人,這個道理他自己是知道的,可是在床上躺著的人隨時都有可能離開,叫他如何吃得進飯,又如何安然入睡?也就是在這時,他終于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他愛她,他要她活著,等她醒來,送她到暮凝澈身邊,這樣,她才會幸福。于是,他和她坦誠相見,他擁著她入眠,不僅是為了救她,也有自己的一點點小心思,他鳳瀟最終也不是那麼豁達的人啊,他也想和自己愛的女人廝守,如若不能,哪怕片刻的相守,之于他,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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