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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今天有些奇怪，平日里也沒見他待人如此，怎麼對上方通就大變樣了……”
風輕山愣愣地看著他們老大避塵劍風輕雲背影漸漸遠離，只感到奇怪，以往風輕雲可不會這般怠慢他人，不然今天也不會鬧的這麼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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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廖俊凱的關系吧。”
風輕動眯著眼說了一句，有些違心，並沒有把他自己真正的想法說出來，風輕山雖是莽夫，那也是與風輕動相處多年，一下子就看出了風輕動還有話沒說出來。
風輕山翻了個白眼，笑罵道︰“滾你妹，有什麼話就全部說出來，藏著掖著干嘛，老大都走了，有什麼話就直說，遮遮掩掩跟個大妹子似的，煩死了。”
“嘿嘿，那好吧，不過我說出來你可別生氣。”
風輕動揉揉太陽穴，理了理思路，緩緩道來︰“你還能記得起來老大反常是什麼時候開始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他在听說方通那個傳聞，他皺過一次眉頭，之後他就很少對我們笑過。”
那個傳聞講的是方通劍術是外門第一人，還隱隱有人傳言只要方通邁入鍛體九重，外門將無一人是他的敵手。
風輕山仔細回想片刻，果然是風輕動所說的這般，隱隱有些頭緒，但很快他就掃出腦海里，老大在他心里就是完美的，他連一點懷疑都不願意。
“我倒覺得就是方通惹的禍，他不接受我們的好意非要去幫金玉劍……”
“之後你不覺得是老大故意挑釁的麼？”風輕動打斷了風輕山的話，繼續道︰“從一開始老大就將方通劃到貪財之輩的行列中，那個時候方通心里就不爽了吧。另外，還記得那句‘兩萬金票可夠你這樣的旁系子弟用上許久’嗎？也不知是刻意還是無心點出來，反正老大點出了方通的身份來，不管是刻意還是無心，老大都是看不起方通的身份，下意識就將方通與自己放在了不同的高度，這樣一來老大並不會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還有，老大喜歡直呼首席大師兄的名字……”
風輕動說了一大堆，瞥了風輕山一眼，連忙收住了，笑道︰“也可能都是我想多了，你知道的，我這人就是多疑，你也別往心里去。”
他安慰風輕山，兩人跟隨風輕雲多年，相比于風輕山，他對風輕雲的忠誠更帶有理智，而風輕山屬于愚忠範疇。
“肯定是你想多了，老大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倒是方通很傲氣啊，說什麼收廖俊凱的錢舒心，還不是因為放不下面子，我倒覺得方通只是放不下面子反悔而已。”風輕山嘀咕道，他還是認為錯在方通。
“嗯，應該是我想多了。”
風輕動微微抬頭，風輕雲已經走遠，心里卻是還是忍不住會去想。
畢竟老大曾經被人稱作外門第一劍，現在卻被一個新入門的弟子剝去了名頭，換做是他也不會甘心吧，況且老大一直是以凌膽劍作為自己的目標，一個假設的未來對手……
……
方通只覺得風輕雲簡直莫名奇妙，一上來就是火藥味十足，要不是因為是在劍派，他倒是想領教領教這個外門第一劍的水準。
外門四劍分別是避塵劍風輕雲，金玉劍廖俊凱，柔水劍冰檸，暴雷劍怒心。
四人中廖俊凱與風輕雲有過節，不過真的打起來風輕雲實力會更甚一籌，風輕雲是墨玉城風家的人，听說一身劍法快如電，所以才有了避塵劍這個稱號，就是形容他的劍迅捷連一絲一毫的塵土都能不沾染。
至于另外三人，廖俊凱是因為他穿金戴銀才被稱作金玉劍，柔水劍與暴雷劍也全是因為劍法特征。
目前為止，外門四劍方通見過其三，只剩一個暴雷劍未曾謀面，他心里更多是期待與這四人分別斗上一次，許久未曾盡情發揮，先前多是小打小鬧，方通都有些手癢了。
首席大師兄的院落並不難找，方通一路上問了兩人，內門弟子居住區內最顯眼的院落便是首席大師兄居住的地方。
“篤篤篤。”
方通叩響了院落的大門，凌天的院落比較偏遠，四周也沒看到其他院落連接在一塊，而且院落樣式明顯是比普通的院落要豪華上不少。
“誰呀？”
里面傳來一個糯糯的聲音，方通知道這是專門配給內門弟子的侍女，主要是照顧生活起居，听別人說還可以收為貼身侍女……
“吱呀——”
院落大門開啟，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俏生生出現在了方通面前，他微微探出頭來，臉上有些羞澀之意。
“你是來找凌天大哥的嗎？”
侍女眨著大眼楮詢問。
“是，大師兄在嗎？”
“不在。”
女孩立即回了一句，偏著腦袋掰著手指計算了片刻，道︰“這個時候凌天大哥應該是在南邊的那片小竹林里面練劍，你要是想找他可以去那兒。”
“哦，謝謝這個姐姐了。”
方通轉身離去，身後侍女眼嘴偷笑，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姐姐的，心里有些開心。
南邊的小竹林只有十所院落拼湊在一起那般大，方通對那邊還算熟悉，很快就到了那兒，他在外面瞅了瞅，整片竹林靜悄悄的，不想有人在里邊練劍的樣子。
竹林不大，卻很幽靜，四處綠意盎然，小鳥小雀嘰嘰喳喳的。
這片竹林往常不會有其他人會來，因為所有人都清楚這個地方是首席大師兄練劍的地方，沒有人願意輕易打攪了大師兄，久而久之這片竹林就成了凌天的個人領地。
方通漫步頭緒的在竹林里亂逛，一直到了中心地帶他才隱隱听到有利劍刮開勁風的細小聲音。
聲音很小，要不是他的听力比之他人要強，也是無法辨別。
是凌天在舞劍。
方通靠近了，在十米開外凌天手中握著一條竹枝，上面竹葉全部脫落，在凌天手中恍然化作了一柄綠色長劍，飄飛的竹葉稍一接觸分成兩半，以方通的目力可以看清竹葉不是被蠻力撕裂的，也不是罡芒割斷的，是純粹的巧勁，切口還很光滑！
不愧是首席大師兄，僅此這一招方通就自認為目前是無法做到，當純靠著巧勁切開，這是對自己力道與出劍角度的完美控制，最讓人吃驚的是凌天手中的不是利劍，只是一根長長的竹枝。
竹枝可沒有鋒利的劍鋒，想要平滑快速的切開一片飄在半空中的竹葉那是難上加難，由此可以看出凌天對劍術的造詣，方通也自愧不如。
方通走進的那一刻凌天就發現他了，他余光瞥到是方通，雖然有些疑惑方通怎麼回來找他，但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到了盡情處凌天稍稍停頓，對方通喝道︰“方師弟我們來過過招。”
言罷，凌天沖了過來，速度並不快，給足了方通準備的時間。
方通只是輕愣，隨即微笑，順手從身邊的青竹上斬下一根與凌天手中一樣長的竹枝，左手微彈，罡芒激射，兩下子就將竹枝上的分支竹葉清理干淨。
腳下一蹬，主動迎了上去。
“好。”
凌天輕喝一聲，心里也是暢快，往常想要找個人斗劍也沒人願意，多數是懼怕他的實力不敢與之動手，讓他大為失望，好不容易遇到方通這樣子的新人，他今日要好好大展拳腳，哪怕是將實力壓了許多。
方通完全不將凌天當作是真元境武者，兩人都是沒有使用罡氣與元氣，當純靠著肉身力量來把控手中竹枝。
兩人此刻像是回到了遠古時代，當純依靠個人技巧斗劍。
凌天從開始接觸武道首選便是習劍，至今為止他習劍十二載，對劍術有自己獨特的理解，而方通則是基礎扎實，每一劍都很穩，連凌天都大感驚訝，逐漸放開手腳與方通大戰起來。
幽靜的竹林 里啪啦的清脆聲響越來越大，鳥雀驚飛，竹葉紛紛落下。
凌天實力越拔越高，竹枝劃過可以將一整根竹子切開。
方通就差了一些，他全力劃過只能將竹子拍段，而無法切開，兩人在技巧上的理解分明是凌天高上了一籌。
凌天有心留手，方通全力以赴，兩人酣戰許久，方通手中竹枝率先爆裂，兩人才停下手來。
“好，舒暢。”
凌天隨手將竹枝扔到一邊，他微微一瞥，發現自己的這根竹枝末梢竟然出現了裂痕，心下對方通又高看了不少。方通暗勁運用的很好，看似是凌天一直將方通壓著打，其實也就凌天他自己清楚方通每一招暗地里的勁道，若不是每一次凌天都用巧勁將方通的暗勁排擠到竹枝末梢，凌天的竹枝會更早爆裂開來。
方通對凌天笑了笑，他也覺得很舒暢，沒想到不用罡氣和元氣會這樣讓人全身舒暢，難怪凌天之前舞劍也只靠肉身力量。
“方師弟來這里是來找我的吧，可有什麼事？”
凌天理了理衣裳，往一邊走去，“我們去前面說，那邊有我帶來的美酒，我們邊喝邊說。”
方通應聲跟了上去，兩人走了十來步，在他們前面有一張石桌子與三張石凳子，上面還有一壺酒。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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