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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瞬間尷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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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阮抬頭，直視著他，想從他的眼楮里尋到找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但他的眸深似大海，讓她什麼也捕捉不到。
他的那一束目光如同有魔力一樣，她鬼神差使的點點頭，哦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夏亦阮這才反應過來，莫夜辰剛剛是……和她表白？！
她不可置信的看他一眼，抿了抿唇，沉默許久，最終還是沒問出那句話。
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麼。
沒錯，她是不相信朋友之間有單純的友誼，可她寧可相信莫夜辰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
或者，換句話說，她希望自己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
只是那怎麼可能？他與她日夜相處了那麼久，她……是有那麼一點喜歡他的。
不不不，怎麼能用一點形容呢……她很喜歡他。
只是上一世她受的傷太大，無法彌補，所以這一生，她寧可一個人舔舐傷口。
她明明都快不喜歡他了啊，他為什麼還要這麼突然地說這些話。
等到她終于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夏亦阮抬頭，波瀾不驚的看著他︰“坐著也是坐著，不如聊聊天？”
“嗯哼。”莫夜辰嗯了一聲，依靠在石壁上閉目養神。
“你的過去。”她莫名有些緊張，目光緊鎖著他，朝他那邊又靠近了一些。
他並沒什麼反應，只是微微地挑了挑眉，輕啟薄唇。
莫夜辰向來不是話多的人，他過去的十年，他只用了一句話概括。
“很早前開始混黑，學會拿槍，學會殺人。”
夏亦阮本來還想問幾句，卻听到他的聲音傳來︰“你呢。”
頓了頓，夏亦阮的話卻多了起來，開始回憶那些原本不想觸踫的記憶。
“莫夜辰，我是死過一次的人。我想很狗血，就像是小說里的情節，被最愛的人打死的。”
“其實我也沒什麼追求，能平安過完余生就好。”
她是個感性的人，經常為了一些小事而哭，可真當大事來的時候，她眼皮都不會動一下。
倏地，她想，她和莫夜辰應該是一類人吧。
捏了捏有些發燙的眉心，她突然覺得無趣，拾起自己的外套，大步流星的找了個角落坐下，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團開始睡覺。
過了幾分鐘，她卻一點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莫夜辰剛才的那句“如果出去，我們就在一起。”
睜開眼楮，又煩躁的閉上眼楮，夏亦阮干脆裝睡。
蹙了蹙眉，他睜開眸，看到她正在裝睡，眯了眯眸。
剛才還興致勃勃的和他聊天，下一秒就裝睡？他好像沒做什麼事情惹到她吧……
優雅的起身，他拍掉身上的灰塵，緩步朝她走去。
因為是裝睡，所以她可以听到他的腳步聲，似乎是……朝著她這邊過來的。
夏亦阮睫毛一顫，隨後立刻恢復原樣，還學了幾聲呼嚕聲，裝出一副睡得很熟的樣子。
可臉上他指尖微涼的感覺，還是讓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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