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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了一瓶酒，夏亦阮仰頭喝了一口，也不管酒留沒留到領口上，傻乎乎的笑︰“我要問問題啦，听著！”
他嗯了一聲，抿了一口啤酒，細細的品味著其中的苦澀，听著她的聲音自耳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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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燃啊，你說朋友之間會有真正的友情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問了他這樣的一句話。
沉吟片刻，傅燃喝了一口酒，往過坐了一點，讓她可以躺在他的腿上，隨後如是說道︰“不會有的。”
他傅燃從來不認為一男一女之間可以有真正的友情，其中必定一方會淪陷，否則友情是無法維持的。
“如果一男一女之間相處的時間很長且沒有摩擦，那麼，其中一定有一方是先動了心。”他喑啞低沉的聲音很好听，尤其是還映襯著這漫漫無邊的星空與黑夜。
還沒等著夏亦阮回答，他就問出了自己的問題︰“阿阮覺得莫夜辰喜歡你嗎。”
這個問題，他藏在心里很多年了，從那次他踫到了莫夜辰後，這個問題就藏在他的心里，藏在那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他知道她現在醉了，所以他才有這個勇氣問出這句埋藏在心底已久的話。
“哦，莫夜辰啊。”夏亦阮哦了一聲，想了想道，“管他呢，阿燃，這句話你應該問莫夜辰哦。莫大少說不定還會回答你呢。”
提起莫夜辰的名字，她的語氣都輕快了起來，卻听得他心口一揪。
也就是說，莫夜辰喜不喜歡她的事情，她什麼都不知道？
“阿燃阿燃！我很鄭重的問你一個問題！”躺在他的腿上，她像是很舒服，滿足的嚶嚀了一聲問道。
傅燃嗯了一聲，屏息凝神的听著她的問題，看看是什麼樣的一句話，可以讓她的語氣如此之緊張。
“很鄭重哦。”她強調，翻了個身，眼楮一睜一閉的，像是很瞌睡的樣子，“你喜歡木沐輕嗎，我要實話。”
“阿輕喜歡你好久好久了，阿燃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可為什麼要逃避呢……她那麼喜歡你，那麼喜歡你……”
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戳中了他心間上最柔軟的那個地方。
他從沒想過，自己心愛的女人，有一天會用這樣的一個語氣……來質問他為什麼不喜歡別的女人。
“沒有為什麼。”他淡淡的答，“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阿阮……那你喜歡我嗎？”
他的語氣很小心，過了一會兒，她沒回答，他便趕忙接著道︰“開個玩笑，你問我吧。”
“阿燃啊……”夏亦阮的聲音已經很低，傅燃幾乎都要听不到了，“那你喜歡誰呢？”
“我喜歡誰啊。”傅燃念了一遍她的問題，唇角一勾，剛想要回答，少女的頭卻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腿上。
她睡著了。
看著她閉上眼楮如同貓咪一樣，半闔著眸有種慵懶的美感。
長嘆了一聲，傅燃摸了摸她的臉頰︰“寶貝兒……”
他好想這樣喊她。
可他知道他不能。
“我喜歡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夏亦阮，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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