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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飛快彎腰扶起張玉珍,把了下張玉珍腕上的脈,又察看了下張玉珍胸口的掌傷,從懷里掏出一顆“九轉還陽丹”,塞進張玉珍的嘴里,然後,看向因為服了藥,緩緩睜開眼楮的張玉珍,嚴肅提醒︰“你已經經脈寸斷,我給你服的藥,不能救你的命,只能讓你多活一小刻鐘而已,如果你現在有什麼遺言需要留下來的,就告訴我吧,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遺言,我一定會代你轉告!”
“不、我不……告訴你,我要……告訴我表哥,你……讓我表哥過來……見我!”張玉珍目光憤然地看蕭綰一眼,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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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識好歹的態度,實在是令蕭綰生氣。
可考慮到她人都要死了,蕭綰到底還是有些可憐她,不太樂意地轉頭看向正大步往樓上而來的三皇子,語帶戲謔地提醒︰“靖軒,你表妹有遺言要告訴你,不告訴我,你快來听听吧!”
“不、既然這樣,那我還是不過來了,不听了!”三皇子馬上意識到蕭綰在吃醋,才不肯為了張玉珍而得罪她,立刻毫不遲疑下停下腳步,轉身往樓下而去。
蕭綰倒是沒想到他現在的覺悟居然會這麼高了,心情大好,馬上改了口氣,溫和地提醒︰“靖軒,你還是回來吧,你表妹現在只能活一小刻鐘,要是你不肯听她的遺言,她會含恨而終的!”
“算了,就讓她含恨而終吧,她被我五皇弟騙身、騙心,現在,偷襲她的人,估計應該也是我五皇弟派來的,注定了她一定會含恨而終!”三皇子不但並沒有停下腳步,還邊答邊走得更快。
他被蕭綰放棄的次數多了,也摸出其中的道道來了。知道她最重視的,一直是自己是否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做到一心一意地對她,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擔心張玉珍這樣執意要見自己,有可能說的是依依惜別的什麼狗屁“情話”,會刺激到蕭綰,更加不肯去听。
蕭綰不由又好氣、又好笑。
其實,她心里明白,依張玉珍的聰明,到了此時此刻,不可能看不出來五皇子是怎麼一個人,也必然能夠猜到剛才是誰派了人來偷襲,在打算留下的遺言里。即使含有跟上次在豐州山谷驛道旁邊的山峰上那樣向三皇子表白的成分,應該還會帶有一些因為恨五皇子,而能夠揭發五皇子所作所為、令五皇子身敗名裂的證據,要是現在,三皇子不肯听張玉珍的解釋。那麼,就會就此錯過機會;可要是自己把這些考量都特意講解給三皇子听,只怕又要浪費不少張玉珍可以說話的時間了。
同時,三皇子能夠為了避嫌,表現得如此不管不顧,到底也是體貼自己感受的覺悟提高了的緣故,還是少干擾他。讓他繼續保持、發揚這種精神才是!
想到這里,她看了一眼因為听到她與三皇子的對話,而對她目露嫉恨之色的張玉珍,不動聲色地淡淡提醒︰“張玉珍,原本你是馬上就要死,我能給你喂藥。讓你有留下遺言的機會,已經算是仁至義盡。既然現在你不肯把遺言告訴我,靖軒呢,又不願意听你的遺言,那麼。你就把你的遺言留在肚子里,永遠都不要再說出來吧!”
說完,她故意轉身就走。
“等等!”張玉珍這時已經意識到自己要是再不說,就沒機會了,不得不強抑心頭對蕭綰無盡的嫉恨,努力抬起頭,迅速叫住她。
蕭綰早有準備,停住腳步,回到張玉珍跟前,裝作無可奈何的樣子,看了她一眼,沉聲問︰“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張玉珍艱難地把頭湊到蕭綰耳際,低聲提醒︰“五皇子殿下……跟梁國大皇子、三皇子……都有所勾結,我……曾經無意中……在他的密室里……發現了他們往來……的信件,他的密室……就在他府里……前院大廳的……的……的……”
說到最後,張玉珍漸漸徹底精疲力盡,還沒來得及把最重要的內容說完,便不甘心地瞪直了雙眼,倏地垂下頭去。
蕭綰慌忙扶住她,用力掐著她的人中,迅速把嘴巴湊到她的耳根處,大聲地吼︰“張玉珍、張玉珍、你醒醒,快醒醒!快醒醒!你還沒有把最重要的內容告訴我,如果就這樣死了,我沒辦法替你報仇的!”
然而,張玉珍目光依然瞪直了,毫無神采,明顯听不到蕭綰的吼聲。
蕭綰無奈之下,突然靈機一動,放下張玉珍,跑進客房,從里面找出洗臉用的大銅盆,蓋在張玉珍的頭上,抽著腰上的寶劍,朝銅盆上像打鼓一樣地使勁用力敲了起來。
三皇子頓時感到莫名其妙。
剛剛蕭綰把嘴巴湊到張玉珍的耳根處吼時,因為聲音太大,內容全被他听了去。
他意識到張玉珍已死,立刻轉身往樓上而來,打算問一下蕭綰,張玉珍到底說了些什麼。
他走到了蕭綰身邊,認真觀察了一小會兒蕭綰的動作,好奇地問︰“綰綰,你到底是在做什麼?”
“我在給張玉珍回魂,你既然來了,就也幫我一起敲吧……啊,不對,你身上有傷,不能運功,還是算了!”蕭綰心里正著急,話說得有些語無倫次,而且,說話時,眼楮根本不看三皇子,只緊緊盯著張玉珍的兩只手,一動不動。
三皇子看出端倪,更加好奇,下意識也把目光緊緊盯著張玉珍的兩只手,一動不動。
又過了一小會兒,張玉珍兩只手的中指突然重重彈了一下,然後,奇跡般地往左右兩邊用力亂抓了起來!
三皇子正感到震驚不已,蕭綰的臉上卻飛快掠過一抹興奮之色,隨手丟了寶劍,揭開銅盆,扶起張玉蘭的身子,讓她坐靠在自己的身前,湊近她的耳際,一本正經地低聲問︰“五皇子的密室到底是在他府里前院大廳的哪里?”
“底下,大廳的底下,不過,是底下十幾米深的地方,你要是站在大廳的地面上用東西輕輕地敲,根本听不出來下面有密室!”張玉珍的精神很矍鑠,目光明亮,神采奕奕,說出來的話也語速流暢,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個才死去過一會兒的人的樣子。
三皇子在一邊直听得意外不已,看得目瞪口呆。
蕭綰卻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景,淡淡掃了他一眼,十分平靜地告訴張玉珍︰“你現在應該還可以活一刻鐘的時間,你表哥已經就在你的身邊,如果你有什麼話要跟他說的話,就說吧!”
“不,我沒有話要跟他說了。你之前提醒得很對,一個男人要是真的深愛一個女人,那麼,不管能不能跟對方在一起生活,都會默默地在一邊護著對方,守著對方,想對方之所想,需對方之所需,永遠沒有利用和背叛的可能;而一個男人只是對一個女人有些許感興趣而已,那麼,就會把佔有和利用放在第一位,不管說多少句花言巧語,獻多少次殷勤,在困難時刻、危機關頭,必定會毫不猶豫地哄了那個女人去替自己迎難而上、臨危不懼,而他自己則龜縮在背後,等著女人成功後,坐收漁人之利,女人失敗後,趁機逃跑!”張玉珍側過頭,目光柔和而艷羨地看蕭綰一眼,把蕭綰提醒她的話給一字不漏地背了一遍,才黯然地伸手摸了摸腹部,繼續說︰“到了今日今時,我已經看出來了,五皇子殿下就是你說的那種只是對我有些許感興趣的男人,而我表哥則是真的深愛你的男人。希望你以後能夠好好待我表哥,因為,你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他是個最可憐、最沒人疼愛的人。當初,他在我們平陽侯府生活時,有一次,我曾經偷听到我外祖父跟我父親、叔父說,他母後是個不中用的東西,才會中了西皇後的毒計,在生他時死于非命,而他,不受皇上待見,明顯比他母親更不中用,活在府里,只會讓皇上心里不舒服,讓西皇後和安國公對平陽侯府不放心,必須要找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給弄死了,大家才能高枕無憂!”
“啊?你外祖父怎麼能這樣?”蕭綰大吃一驚,下意識目光憐憫地看向三皇子,沉聲問︰“靖軒,你在你外祖父府里住的時候,他到底有沒有做過要害死你的事?”
三皇子這時比蕭綰顯得更吃驚,臉色已經因為氣憤而變得鐵青。
他暗暗狠狠捏緊雙拳,努力鎮定住情緒,如實回答︰“我外祖父時常會借節日或者府中某個長輩的生日,賜食物過來,還會定時派人送四時衣服過來,這些東西,大多數時候,都很正常,偶爾一、兩次,上面會下了致命的毒藥。不過,我父皇派來暗中侍侯我的下人每次都能及時發現了,我從未中招。而且,我和我父皇從來沒有因此而懷疑我外祖父,都以為會出現這種情況,必定是西皇後或者安國公府安插在平陽侯府的人干的,其目的,就是既能讓我不知不覺間中計,又能嫁禍給平陽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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