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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雄前輩,是不是在那個時候你和玉珍前輩才結下這一生一世難以舍棄的情分?”甦若水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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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吧,不過相對于那時,我和玉珍真正結緣應該要從替呂長老報仇那一日說起。”謝孟雄說罷又陷入了沉沉地回憶之中。
當年在甦文師妹金小蓮的幫助之下,田義的敗局已然定下,作為田義手下大將的黑雲自然也開始出逃,只不過這一次黑雲選錯的出逃的地方,繞來繞去他又回到了殺死呂勝音的地方。
跟在黑雲身後的謝夢雄、趙玉珍、呂香果三人不知不覺中已經追到了樂村,見到如今樂村一片落敗的景象三人不免有些觸目情傷,不過這也更加激發了三人誅殺黑雲的決心。夢雄將玉珍和香果叫到身邊,低聲言語了幾句,二人點了點頭,向著呂長老墓前潛伏過去。
那黑雲奔跑了一路也有些渴了,可著樂村早被黑雲當初一頓狂雷劈的只剩下一片斷壁殘垣,想找些水喝確實難上加難。可就在絕望中,黑雲發現在一片廢墟中還立著一座完好無損的房子,劈開房子里面還放著一缸清水,黑雲想也沒想便將缸中的水一飲而盡。放下水缸,黑雲看到房子後面有一座新墳,墳前的石碑上赫然寫道“樂村長老呂勝音之墓”,黑雲見勢不妙忙往回走,卻見後面不知何時也立著一塊石碑,定楮一看這塊石碑上竟然寫道“黑雲謝罪于此”。那黑雲正在驚恐間只見一團火球沖向自己,黑雲忙向後躲去,躲避中黑雲只感到腳下一陣劇痛,原來是被玉珍的琴弦絲劍劃破腳跟,緊接著黑雲耳邊傳了一聲巨響,確實被香果擊出的音符傷到耳膜。
“我親眼見到你殺死了爺爺,今日我便要殺了你為爺爺報仇。”玉珍揮起琴弦絲劍刺向黑雲心窩,不了此時黑雲張嘴一喝,一道閃電在口中擊出,這閃電若是在平常足以讓玉珍斃命,只是今日黑雲以身受重傷,擊出閃電時力不從心,才讓玉珍逃過一劫。
“玉珍。”夢雄怒吼一聲躍起沖向黑雲,那黑雲故技重施,再次準備擊出閃電。
“你這招已經不靈了。”夢雄在黑雲擊出閃電之前便將一團火球擊入黑雲口中,那黑雲吞下火球,痛不欲生。“先殺呂長老,又傷害我心愛的玉珍,近日我必取你性命。”
“心愛的……”听到這三個字在夢雄口中說出,趙玉珍多多少少有些默然。
夢雄落在黑雲身旁,使出全身力氣將黑雲挑至空中,接著在火折子中擊出一道烈焰貫穿黑雲身體,黑雲在空中笑了笑,然後四肢奮力一身,無數閃電憑空落下擊向夢雄三人。“沒有用的。”夢雄將火折子擲向天空,只見那火折子猛然間通體泛出火光,從中擊出無數道烈焰將落下的閃電盡數化去,然後火折子化身為一道巨大的紅色光柱,直接穿過黑雲身體,那曾經趁呂長老重傷之際一招將其殺死的黑雲便在此刻被紅光焚為灰燼。
夢雄接住在空落落下的火折子,沖向玉珍將其抱起。“醒醒玉珍,你不要嚇唬我。”
“沒……沒事……”玉珍慢慢恢復了說話的能力。“謝謝你,夢雄大哥。”
“謝謝你,姐夫,幫助我們姐妹二人殺死了黑雲。”
“姐夫?香果你在瞎喊什麼啊。”夢雄說道。
“你剛才都說了心愛的玉珍了,那我喊你姐夫還有錯麼?”
“我有這樣說過嗎?”夢雄看了看玉珍。
玉珍臉色一紅,依偎在夢雄的懷抱里緩緩低下頭去。
“姐姐這樣子就是同意了,夢雄你下手好快啊,這才幾天就把我姐姐這麼個大美人騙到手了。”
“騙?我是真心的,什麼時候騙過玉珍啊,是吧,玉珍?”
玉珍听罷臉色變得更紅了。
“這就叫不打自招,既然是真心的我就不妨礙你們了。”香果轉過身看了看被黑雲劈開的房屋。“這房屋結構雖然被劈散了,但是我看著這廚房里的器具還可以使用,你們小兩口就在這享受一下‘以天為蓋地為廬’和‘良辰一刻值千金’的美好生活吧。”
“就算你前面都猜對了,可這應該是‘**一刻值千金’吧?”夢雄抓住香果的口誤想要挽回一點面子。
“大膽!還想**,想得美,告訴你謝夢雄,除非和我姐姐成親了,否則這件事想都別想!”
“我……”
“行啦,不逗你們了,我去看看能做點什麼吃的,這一路上你們倆相依相偎的不覺得餓,本小姐可是餓壞了。”說罷香果便轉身走進廚房。
“玉珍,別听香果胡說,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你若真有,我亦無妨。”
“恩?!玉珍你放心,除非明媒正娶,否則我絕不悔你清白。”
玉珍听後撲哧一笑,“好吧,看來我的眼里果然沒錯。夢雄你先把我扶起來吧,老在你懷里躺著一會香果看見又該取笑咱們了。”
“不會的,我不會取笑你們的。”
“香果!”夢雄和玉珍齊聲驚道。
“那個什麼,我接著做飯去。”香果吐了一下舌頭又退回爐具後面。
吃過飯後,夢雄獨自一人來到屋外,試圖和叔先他們取得聯系,卻一時想不出更好的方法,燧人氏傳給夢雄的火折子也沒有再次泛出火光。
“姐夫,姐姐說要給你拉幾支曲子听听。”
“小丫頭,再姐夫姐夫的亂叫小心我打你。”夢雄轉身回道。但這一轉身,夢雄卻發現玉珍不知何時換了一身淺粉色長裙,頭發也半束半垂,手里拿著一把二胡,俏麗中有多幾分清新。
“什麼時候換的衣服?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我和姐姐的臥室沒有受到太大的破壞,衣櫥里面的衣服也都對還在,姐姐是個愛干淨的人,穿了這麼多天的衣服早都臭了,所以就換了一件啊。”
“那這二胡是在哪里找到的啊?”
“姐夫,你可真是笨啊,這二胡琴弦便是爺爺的琴弦絲劍啊。”
“這個我也曾想過,可是二胡我卻從來沒有看見啊。”
香果撓了撓頭發“笨死你就得了,你們平時隱去兵器的方法可是爺爺和姐姐交給你們的,這回明白了嗎?”
夢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夢雄,你想听啥呢麼曲子呢?”
夢雄走上前去,拉住玉珍的手。“只要是你拉的,什麼我都喜歡。”
玉珍微微一笑,找了塊高石板坐下,輕輕拉動胡弦,一首動听的旋律傳到夢雄的耳中。
香果走到夢雄身邊問道“姐夫,听出是什麼曲子了嗎?”
“小丫頭,老說老不改,算了,我是怕了你了。這首曲子想必就是春江花月夜吧,原來听過古箏演奏的,沒想到二胡彈拉起來卻也別有一番韻味。”
“恩,算你耳力還行。至于你這個‘一番韻味’,一則是因為姐姐確實拉的動人,這二則嘛估計就是姐夫愛屋及烏了。”
夢雄瞅了想過一眼,香果則湊到夢雄耳邊低聲說道。“我們這里的女孩子等到成親之後頭發便會全部束起,向姐姐這樣半束半垂的多半是因為姐姐在內心已經接受了你,準備將整個人完全托付給你,只不過還沒經歷那個成親的形勢而已。”
“結婚之後便全部束起?這倒與我們人界古代的情形很像。只是我何德何能,能得到玉珍小姐垂青,今後我必定珍惜她,不再讓她受一點委屈。”
“夢雄,有你這句話,我就可以放心的把孫女交給你了。”
“誰?”夢雄突然大吼一聲。
“怎麼了夢雄?”玉珍停下演奏,連忙跑過來。
“我剛才,好像听到了呂長老的聲音。”
“爺爺?他說的什麼?”
“他說……”
“說的什麼?快說啊。”玉珍催促道。
夢雄注視著玉珍。
“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對嗎?”
“不是,我剛才听到呂長老說可以放心的把你交給我了。”
玉珍听後呆站在那里,兩行眼淚慢慢垂下,過了許久才一把撲進夢雄的懷抱里嗚咽起來。
“夢雄前輩,你玉珍的段感情也真是感人了啊。”甦若水默默地說道,其實听著謝夢雄的話,甦若水在心中想到了自己和墨春溟之間的感情,而令甦若水動情之處則是呂長老的顯靈祝福。原本按照甦若水自己的想法,自己年幼父母雙亡,成婚之日自然要在師父師娘身邊出嫁,可是現在自己最為摯愛的師父、師娘也離開了自己,雖則說機緣巧遇,甦若水知道了自己是天帝和大地之母的女兒,但是這種感覺,總是比師父和師娘來的淺了一些。若說現在逆天改命,甦若水運動詠春功讓師父、師娘復活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一想到師娘那個決絕的眼神,甦若水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天界一行也讓甦若水認識到了輪回的確切存在,也許師父、師娘現在正過著一種特殊的幸福生活,自己冒然使用詠春功的話,勢必會打擾到他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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