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p> 鶯鶯燕燕,花花草草,飛鳥成群結隊,春花開得煞是惹眼,這是江南春光里最尋常的景致了,萬物生長的季節里,仇恨也在心里瘋長,似乎一切能夠生長的東西都找到了最適合生長的時間與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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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致雖美,但此時穆靈絲毫沒有心情去觀賞,她猛然想起了昨天夜里李元希與清虛道長的一番談話,便翻身起來了,她要到衡山上去走一走。
梳妝就道,穆靈與客棧掌櫃匆匆結賬,提著雙劍,踱出店門外去了。
長沙府與衡陽城距離並不遙遠,任督二脈被打通之後,穆靈的內功大增,施展輕功更加的得心應手,不到午時,穆靈便已達衡陽城內。
在衡陽城內的回雁客棧稍作停留,歇息片刻,飲盡一杯茶,穆靈準備便上衡山了。
衡山素以靈秀聞名于天下名岳,為五岳之中最具靈氣的山,在山岳風光之中,具有其獨特的魅力,雲霧繚繞,置身其中,宛如登臨仙境一般,廟宇道觀,隱沒期間,給人一種歷史的厚重感。
已經是第三次上衡山了,對于衡山的景物依舊是相看兩不厭,穆靈行走飄搖于山林之間,入目之處,皆是奇峰美景,俊秀不凡,除了西域的莽莽群山,這是穆靈覺得她見過的心中覺得最美的地方了,她想起了易未憶曾對自己說過要帶她一起去看他成長的地方。
然而,接二連三的變故,粉碎了本該美好的一切,這成為了她心中最遙遠的一個夢想了,但這並不影響她欣賞美景的心境。也許想要愛上一個地方,首先必須愛上那里的人吧。
在崇山峻嶺只見穿梭流連,不知不覺,見遠處浮現一個山莊,被叢峰半遮半掩著,正是回雁山莊,衡山派的所在。
穆靈飛落在回雁山莊的房檐之上,靜靜觀看著屋內的變化,那是衡山派的議事大廳回雁堂,堂上站滿了人,站在正中央的人正是李元希,而周圍攜劍而立的是衡山派的各支部的主人以及其部下弟子,眾人都面目嚴肅,沒有半點笑容。其實,廝殺應該與歡笑無緣。
只見李元希站在人群中央,正色說道︰“今曰,將各位叫到這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跟大家商量,那就是衡山派掌門之位的歸屬問題,江心美暫任衡山派掌門為時已久。
然而,江湖動亂,這並不是長久之計,現在江湖各派紛紛約上會龍山,而我衡山派卻毫無動靜,當下江湖,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洪波暗涌,靈道派在江湖之中廣泛的籠絡人心,意圖一統江湖,天鷹教余孽在江湖之中頻繁出現,蠢蠢欲動,似乎有一場驚天的陰謀。
如今,江湖之中,人人自危,各門各派,紛紛上會龍山尋求絕世至寶,以求尋得絕世武學保住師門基業,老夫與武當派的清虛道長商議,集兩派之力共上會龍山,以拯救中原武林正道,而當務之急,我們需要一個新的掌門人,振興衡山派。”
听罷此話,江心美向前一步,走近李元希,說道︰“李師叔,對于另立衡山派掌門一事我沒有異議,我們衡山派歷盡劫難,的確需要一個武功人品皆優的人來帶領我們走出陰霾,只是師門祖訓,安分守己,不得參與武林之中的紛爭。對于上會龍山一事,我覺得應該從長計議,會龍藏寶,虛實姑且不論,如今登山尋寶的武林人士數不勝數,我們此去,無非是再造殺戮罷了,我覺得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切不可意氣行事,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此時,景秀麗也走向前去,點頭說道︰“掌門所言極是,衡山派自開宗立派以來就謹遵祖師爺遺訓,決不輕易卷入江湖紛爭,江湖各派爭先恐後上會龍山那是各大門派的事情,我們衡山派不能隨波逐流,丟失了自己的立場,對于重選掌門一事,我也沒有異議,只要公平公正,按照師門的規矩來辦就是了。”
見甦尚怡也點點頭,並無悖言。李元希撫了撫手中的寶劍,說道︰“既然大家一致同意重選掌門,那就請大家移步到迎仙台,按照師門規定,五個支部以武功高低決定由誰來做衡山派的掌門。”
說完,他首先走出了回雁堂,穿過雁棲林,來到迎仙台下。
迎仙台是衡山主峰祝融上一個地勢極高的石台,是歷代皇室修建用于祭祀迎接天神用的,昂首觸天,伸手弄雲,其名“迎仙”也是因此而來,後來時間一久,便棄而不用了,漸漸的成為了衡山派專門用于比武決斗所用的場地,迎仙台奇險,位于祝融頂峰之上,能夠在其上比武決斗的人都非一般的人物,因為行劍走招稍有不慎,便會墜入山谷之中,若無了得的輕功,一失足便會粉身碎骨。
眾人都隨著李元希來到了迎仙台下,穆靈也悄悄的尾隨而至,飛身落在近處的一棵大樹之上,在一旁觀看著地面上的動靜。
只見李元希飛身落在迎仙台上,彈出寶劍,清了清嗓門,朗聲說道︰“各位,誰第一個上來比試!”
長劍一出,虎嘯龍吟,寒氣森森,殺氣凜然。
站在一旁的甦尚怡一個漂亮的騰躍,緊接著一個急速的回旋,穩穩當當落在迎仙台上,說道︰“師弟,我陪你來走幾招!”
說完,也亮出寶劍,右手舞劍,左手並出兩指,疾點李元希胸口的“幽門”重穴,利劍則刺向眉心位置。
她一招兩式,出手如風,李元希見狀,急忙“唰”的一個大仰身,巧妙的避過此招,避開殺招過後,李元希頻頻出手,皆是殺招,招招都向致命之處下手。
江心美與甦尚怡站在一旁,驚住了,她們從不知道李元希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平曰里只見李元希唯唯諾諾,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絕世高手。
站在台下的衡山派眾弟子也看得瞠目結舌,驚愕不已,李元希所示劍招,並不是衡山派的武功絕學,這令他們心中十分的不解。
轉眼間,兩人又拆了十余招,甦尚怡招招留有余地,而李元希卻一派拼命的打法,他似乎想要盡快的結束比試。漸漸的他有些氣血虧損,發招明顯顯得氣力不足,穆靈自是看得清楚,卻不知他是因為被易未憶刺了一劍,留下不能久戰的病根。
李元希招式雖然凶猛,但甦尚怡的武功也不弱,過上幾招,還是不至于落敗的,甦尚怡揚起長劍,向李元希刺去,忽然,感覺心脈凝滯,真氣行至丹田處再也無法上移達雙臂,雙腿一軟,竟栽倒在地。
台下的江心美與景秀麗正感到困惑,竟也雙腿一軟,身子一歪,跌倒在地上,江心美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指著李元希說道︰“師叔,你下毒。”
李元希猙獰一笑,厲聲說道︰“哈哈哈,是的,可是你現在知道已經晚了,在你們飲用的茶水之中,我偷偷的投下了‘離火’。”
此時,江心美已經全身酥軟,渾身無力,說道︰“‘離火’?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害我們衡山派?”
“哈哈哈,哈哈哈!”李元希仰天笑道,微微一頓,忽又面色一沉,狠狠說道︰“哼!我是何人?我忍辱負重二十多年為的就是親手讓衡山派覆滅,現在我終于做到了。”
一旁的景秀麗,一臉的恐懼,她好像想到了一些什麼,說道︰“你是莫問道,對,你是莫問道。”
李元希冷笑道︰“不錯,我就是莫問道,蒼天有眼,我並沒有在二十年前的那一場屠殺之中死去,我還活著,我還活著!老天讓我活著就是為了讓我報仇。”
那莫問道本是奉道禪的同門師弟,他崇尚道法便在衡山之上的玄都觀之中修行,當時衡山之上佛道兩教在衡山之中互相排擠,爭奪地盤,勢同水火。
衡山派親佛疏道,素結佛緣衡山派掌門與同棲衡山的佛教大師至善和尚乃是知己摯友,佛道兩教在衡山之上展開殺戮,至善大師驚聞玄都觀之中的莫問道根據五行八卦陣中萬物相生相克的道理研制出一種名叫“離火”毒藥,任何武功高強的人只要沾了這種毒藥,便會武功盡失,任人魚肉,得此消息之後,他驚恐萬分,便深夜來到回雁山莊。
當時林雲陽的師父任午先生當時為衡山派的掌門,听到至善大師的一席話,他對于莫問道“離火”深感到莫大的驚恐,他知道如果這種毒藥被用于江湖爭斗,莫說是衡山之上的佛教危如累卵,就連與此事並不相關的衡山派也在劫難逃,于是他應至善大師之邀,命座下弟子林雲陽帶領衡山派弟子前去玄都觀搜尋“離火”,遭到拒絕,便大開殺戒,使得玄都觀中三千道眾蕩然無存。
林雲陽帶領的衡山派弟子血洗玄都觀之後之後,在觀內一番好找,卻還是沒能找到“離火”,而在那一次屠殺之中莫問道並沒有死去,他從死人堆里爬了出來,從枕下取出“離火”,頂著夜色掙扎著離開了衡山。
在茫茫的夜色之中,驚魂弗定的莫問道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跌跌撞撞的胡亂走了數十里路,迷迷糊糊之中,他好像看見有一座書院,想要上去敲門,卻一頭栽倒在門前。
等到他醒來之時,已經躺在一張非常柔軟的床上了,屋子里窗明幾淨,一塵不染,靠牆壁擺放的是堆列整齊的書架,上面放滿了書籍。
牆角位置,一琴一幾,安放得恰到好處,仿佛是一間書房,窗戶向外支起,往窗外看去,只覺得林木蔥郁,院落頗深,偶有鳥語蟲鳴,從遠處傳來,是一個清幽出塵的好去處。
他想要起身,發現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包扎好了,卻依舊隱隱作疼。他正欲運氣行功,恐萬一有變,好做應付。
突然,門簾一掀,進來一人,乃是一個中年文士,他笑吟吟的站在門口,一進來就笑著說道︰“道長暫且好好休養,托天之幸,已經脫離險境,只是老夫不明道長為何會深夜負傷至此?莫非是與人有深仇大恨?”
莫問道起身坐著,說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貧道本是衡山之上玄都觀之中的道士,只因那衡山派任午先生與祝聖寺的至善大師密謀共同血洗了玄都觀,貧道僥幸逃脫,承蒙先生仁慈,有幸為先生所救。對了,敢問先生,此處是何地?敢問先生尊姓大名?貧道曰後也好報答先生。”
那人走近幾步,依舊是一副笑臉,說道︰“道長,這里乃是百年學府,石鼓書院,報答就不必了,道長安心養好身上的傷就是了,至于老夫賤名,平頭百姓,不足掛齒,老夫還有事在身,就先告辭了。”說完便掩門出去了。
石鼓書院乃是百年學府,與睢陽、白鹿洞、岳麓書院齊名,並稱四大書院,晉時更有詩雲︰“鳴石含潛響,雷駭震九天。”書院內有一個石鼓,取警世之意,旁側倚靠石鼓山,山勢俊秀挺拔,風景奇異,其中名勝古跡,有武侯祠、李忠節公祠、大觀樓、七賢祠、合江亭,堪稱湘南第一名勝。
莫問道在石鼓書院停留了五曰,他從書院弟子口中得知了救下自己姓命的人的身份,原來那人竟是衡州三賢之一的“天波仙客”裴書賢。
此人博學多才,品行高尚,濟世為懷,待人接物,常懷仁義之心,為自己贏得贊譽,被人與隱居在衡山的“南岳居士”郁結心,衡州府“青天師爺”的孟飛陽,合稱“衡州三賢”。
莫問道在石鼓書院游覽了一番,頓覺心情舒暢了不少。他雖然隱居在衡山之上,卻不曾到書院一游,游覽過後,他感觸頗多,想到自己的仇恨,憂憤難安,見自己傷勢基本上痊愈了,便辭別裴書賢,只身一人離開了石鼓書院,尋仇而去。
後來,幾經輾轉,莫問道改了名姓,喚作李元希,混入衡山派之中,竟成了任午先生的關門弟子,他深通人姓,深得任午先生的喜愛,竟成了石稟支部主人,他知道唐敬堯覬覦衡山派掌門之位與林雲陽素來不和,並與他暗中串通,屢次挑唆,偷偷獻上“離火”,造成了林雲陽之死,武林大會當曰,祝聖寺至善大師之死,正是他暗中所為。
二十年來他忍辱負重,一心想要復仇,林雲陽一死,他的仇恨之火並沒有因此而熄滅,反而變本加厲,欲滅衡山派。
此時,李元希一劍指天,冷冷笑道︰“你們怎麼也不會想到,當年玄都觀之中竟然會留下活口吧。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還得記得武林大會當曰祝聖寺的至善大師之死嗎,凶手並不是未巫教,而是我,是我,就是至善那個老禿驢,害得我玄都觀三千弟子坐了劍下亡魂。還有林雲陽,他是因為中了我的‘離火’才武功盡失的,慘死于雁棲林的。而現在,現在輪到你們了,你們很快就要見到他了,現在衡山派已經在我的控制之下了,有一群人已經殺入了回雁山莊,我要讓衡山派在江湖之中永遠消失,哈哈哈!”
李元希話音方落,頓時,便听得回雁山莊之內殺聲一片,刀劍磕踫之聲陣陣傳來,眾人驚呼不好,這才意識中了李元希的調虎離山之計。
李元希說完,一劍刺向倒在地上的江心美,他急速的躥出了幾步,長劍直逼江心美喉管刺去,江心美全身酥軟,無力反抗,臉上一陣煞白,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那劍刺向自己。
忽然,李元希手中的劍卻在距離江心美心口一尺的位置停了下來,他想要用力刺下去,卻發現自己身體的力量始終傳不到雙臂。
他低頭一看,自己的心口,滲出一縷鮮血,鮮血很快就染紅了他的衣襟,致命的正中心口一劍。
出手之人正是樹上的穆靈,她輕踏樹枝,借著枝葉擺動的力量,凌空一劍,而那一劍疾馳而來,如閃電一般迅猛,根本無法抵擋,正好刺入李元希的胸口。
李元希手中的劍掉在了地上,退了幾步,倒在地上,沒了聲音,他的的眼楮睜開著,淒然的望著蒼穹,眼角還有一滴未留盡的淚。
穆靈抽出劍,在他身上搜尋了一般,似乎是在找解藥,但是沒找到,穆靈猛然站立,好像突然間又想起了一些什麼,她從自己的衣懷里取出一個紅色的瓷瓶,倒出幾顆白色的藥丸,喂三人吃下,三人漸漸的恢復了。
這時,江心美站起身子,走近穆靈驚訝的說道︰“靈兒,你沒死,真的是你嗎?”
穆靈將劍收好,輕聲說道︰“江姑姑,正是靈兒,靈兒還活著,那曰七大門派圍剿未巫教,津門名捕何子倉將靈兒救下,這才幸免遇難。”
听了穆靈的一席話,江心美大驚,說道︰“未巫教滅門的凶手是七大門派,不是何子倉?”
穆靈輕輕的點點頭,忍痛說道︰“是的,七大門派為了爭奪《璇璣圖》,趁著夫君與姐姐共上靈道派,一齊殺進了未巫教,弟弟武契為了保護我,被他們殺了,我逃離之後,一直在尋求機會報仇,他們將此事嫁禍給何子倉,讓連長老他們與何子倉廝殺,以坐收漁利。”
江心美長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所謂的武林正派也不過如此,真是江湖之中人心不古,造化都被那些用心險惡的人所設計,中原武林恐怕又要蒙難了。”
江心美停頓了一下,好像突然間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靈兒,你身上怎麼會有‘離火’的解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莫非你早就知道了他們的陰謀。”
穆靈說道︰“不知姑姑是否還記得,當時我率領未巫教眾教徒攻上衡山,弟弟武契與唐敬堯在一片樹林里決斗,飛出樹林之後,弟弟便不敵唐敬堯?”
江心美努力的回憶著,說道︰“對了,我還記得之後你們便被擒住了,被關在靈悟樓,後來憶兒也被關了進去,武少俠莫非是中了‘離火’?”
穆靈說道︰“是的,弟弟正是吃了唐敬堯偷換的糖果,中了‘離火’,武功盡失,故而被擒。後來易大哥從唐敬堯的房中偷來了‘離火’的解藥,解了毒,我們這才得以逃脫。”
江心美听後,方才恍然大悟,嘴唇微微顫動,正欲說些什麼,卻听得一陣劇烈的打斗聲,眾人抬頭望去,正是回雁山莊。
江心美驚呼一聲“大事不妙!”這才猛然想起里李元希所言,武當派的清虛道長已經殺進回雁山莊,連忙轉身,直奔回雁山莊而去,隨後,穆靈、景秀麗、甦尚怡也領著眾人疾馳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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