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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在契約滿時會迫不及待的回到她所渴望的地方,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在這二十年間,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早已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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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一把利劍,多麼深刻的記憶都可以削得面目全非,多麼堅定的信念也會隨著時間漸漸消散殆盡。
潛移默化中,她內心深處早已將隕星峰視為歸宿,無論距離多遠、離去多久,她知道,她最終會回到這里,除了這里,她不知道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地。
就在剛才預言師提出契約已滿時,她竟失落如斯。
似是她的意念被預言師捕捉到了,預言師回頭望向她,磁性般的聲音說道,“當然,做何決定由你自己選擇”。
聲音依舊那般淡漠,但其中回旋之余夜雲自是听在耳里。
“我的一切都是聖師賜予,我的生命只為隕星峰而存在”,听聞預言師此話,雲眼立刻堅定的回答。
“二十年的契約期限便是今日吧”,預言師似是想起了什麼,問道。
夜雲沉默良久,輕聲答道,“是”。
“或許你自己都忘了罷”,預言師的身影忽明忽暗,卻始終看不清晰,“從你簽下契約那天開始,我便答應給你二十年的青春與超越凡人的力量,如今契約已然到期,你便不能再長此擁有此般容貌與能力”。
“我知道”
“那麼,你為何不肯離去?凡塵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地方嗎?”
“離開了這里,我、不知道去還能去哪里”。夜雲低下頭,不再言語。
是啊。凡塵曾是她夢寐以求的樂土,然。曾經畢竟只是曾經,二十年堅守同一個夢想而不變,這個世上又有幾人能夠做到?或許,如預言師般的存在可以例外,但,她二十年畢竟也只是一個凡人,與眼前的預言師直如雲泥之別,永不可比。
預言師抬頭,望著宛如明鏡的夜空。如同多年來的每個夜晚。
夜空中星辰與星辰之間正在緩慢變更著方位,不僅西方那邊的星辰在近幾日隕落了不少,便是連整片夜空的星辰都在漸漸閃滅。
“那麼,你便留下罷,也不必再簽訂此契約,你依舊可以擁有青春與力量”。預言師說罷,向大殿盡頭飄去。
“聖師請留步”,夜雲似是想起了什麼,出聲道。
“何事?”預言師止住了向前飄移的身軀。
“那個人此刻還在天荒城。我是否去將他帶來此處?”在天荒城時夜雲心緒慌亂,竟忘了預言師吩咐給她的任務是把冷逸帶回,此刻才想起冷逸還躺在淤泥里。
“哦?當初你為何不將他一並帶來?”預言師還是帶著磁性的聲音。
“冷逸如今心如死灰、形同廢人,我不忍強行拘禁他回來。所以……”。夜雲聲音漸弱了下去。
說到此處,在天荒城與冷逸分別前的一幕不禁又浮現在她的腦海……
那個才見過幾次面的陌生男子就那麼捧住她的臉撕心裂肺的質問著,那是她有生以來與一個男子離得如此之近。然而。那時的她竟忘了躲閃,忘了在他的手伸過來時便應該擋住他。
至此她才發現。原來他的臉竟是那般俊美,諧調緊致的輪廓。如利劍般橫向耳際的雙眉,絕望卻深邃的雙眸,即便臉上滿是污垢,在那麼暗淡的光線下亦是清秀無比,便如隕星峰黑夜里初開的紫焰花,純淨而柔美。
這個凡塵怎會有如此美麗的容顏啊?
她呆滯的想著,以至于那時她竟忘了與他保持應有的距離。那一刻,一直冰冷淡漠的心靈瞬間泛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息。
直到他的指甲刺入她肩膀內,劇烈的刺痛感傳來時,她才番然醒悟,一掌推開了他。然而,從未動蕩過的心靈在看到這張臉後便已緒亂不堪,她只想著怎麼盡快逃離那里,離此人越遠越好,預言師交待的任務頓時被她拋到九宵雲外。
在夜雲陷入深思之時,預言師的一句話將她從幻境中拉回現實,只听預言師喃喃道,“看到了嗎?那顆星辰都暗淡了,軌道已發生偏移,莫非……”
陷入深思中的夜雲被預言師的聲音驚醒,深怕預言師望穿她剛才所思所想,頓時手足無措,言語間竟支吾起來,“啊……聖師您是說冷逸嗎?”
預言師忽然轉身,望向驚惶失措的夜雲。
見預言師向她望來,夜雲內心一驚,片刻後才輕聲道,“聖師所指的那顆星辰莫非與冷逸有關?”因長期處于預言師那層強大結界之下,全然不知在預言師收回那股威壓後,她的內心世界就已經只屬于自己了。
但預言師的注視還是令夜雲渾身不自在,此刻的她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才好。她低下頭想在青白石板上找出些什麼,但青白石板上卻始終尋不出一個能讓她不再尷尬的東西來。
“不錯,那顆星辰的運行將會打亂所有星辰的軌跡,那時,整片天空所有的星辰都將混亂不堪”,預言師也不理她,自顧說了下去,“不久之後,隕落的星辰將不計其數”。
“那便是與冷逸對應的那顆星辰嗎?”談至冷逸,夜雲的注意力不由集中起來,滿心期待著預言師透露出更多關于冷逸的信息。
然而,預言師卻沉默了,不再說話。
夜雲不知是不是自己問得太多了,低下頭也不再言語。
良久,預言師又道︰“神芒必將因此人而翻天覆地,新的時代即將來臨,神芒或許將更迭新的主宰”。語畢,預言師飄向夜雲,仍是帶著磁性般的聲音問道︰“你此時可知為何我讓你去救他了麼?”
即便這個大殿早已不復以往那般具有威懾力,但夜雲仍是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兩步。“我即刻去把他帶來隕星峰”,說完。轉身便欲飛奔而出。
“不必”,在夜雲即將轉身之時。預言師出聲道,“若他注定擾亂蒼生,即便前路崎嶇,性命定會無憂”。
夜雲止住身軀,回頭望著那張朦朧不清的臉龐,二十年來,預言師從未與她說過如此多的話,而今,不知道什麼原因。預言師變得和善多言起來,似是換了個人。
預言師的此般變化令夜雲預想不及,卻也倍受驚寵,但無論什麼原因,對于夜雲來說,預言師的這種改變正是她所希望的。
夜雲思索片刻,忽然雙膝下垂,拜倒在地,懇求道︰“請聖師準許我相助于他”。
“既是天命。你當不可輕易插手,若因你的加入擾亂了此變數,逆天而行的後果你可知道?”預言師似是有些憤怒,磁性般的聲音增大了一些。
夜雲垂下眼簾。眼神漸漸擴散開去,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似是堅定了什麼意念。夜雲艱難的說道︰“即便身陷九幽冥海,命喪地獄黃泉。我、亦不悔”。
預言師似乎瞬間被夜雲的話怔住了,半晌未曾開口。過了片刻後才道︰“你既要如此。那麼,即便是我,也救不了你”。
至此,預言師似是想起了什麼,身軀漸漸飄向斷崖上的天窗,低頭望向身下的斷崖。如一把巨刀切斷的崖壁,一直沒入隕星峰下深不見底的雲層中,潔白的星光如實質般從天空中層層傾瀉而下,照射在崖壁上。從無陰雨的隕星峰,此刻竟像是多了一層迷霧,就連夜雲所處的大殿都比之前朦朧了許多。
沉默片刻,預言師嘆息道︰“你可還記得二十年前我在漫雨谷誅殺之人?”
夜雲不知預言師為何提起此事,但她想想也就應該猜到了,那個人應該與此刻自己的境況有些牽聯。
面對預言師,夜雲從未隱瞞,“記得,我便是在漫雨谷遇到聖師,而後隨聖師到達此處”。
“時隔多年,你居然還記得這般清楚,如此甚好”。預言師似是笑了,但笑聲卻還是帶著磁性般的音調,也不知是否真的笑了。
忽然,預言師寬大的衣袍無風自動,雙袖被靈力鼓動而起,“那時你也在場,當听到我與她的對話了吧?”
夜雲只感覺之前那股不可抗拒的巨大壓迫力如洪流般再次降臨,洶涌著向她壓來,夜雲傾刻間被狠狠擊中,五髒六肺仿佛脫離了整個身軀,在洪流中碎成粉沫。
然而也只是片刻間,那股壓迫力便如潮水般迅速退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如同作夢一般,那一幕似乎從未發生過,但夜雲滿臉的汗珠卻還在向下滴落。
“你可知道我為何要誅殺此人?”預言師此刻平靜得猶如夜空中的星辰,古井無波。
“夜雲不知”,跪伏于青白石板上的夜雲沉重的呼吸還在繼續,但她卻竭力控制著不讓聲音變得顫抖。
預言師背負著寬大的雙袖飄至夜雲面前,說道︰“因為,她和你現在一樣,背離天意”。
夜雲抬頭望向那張模糊不清的容顏,那里,究竟藏著怎樣一副面容啊!和二十年前在漫雨谷一樣,脖頸之上總有一層散不開的霧遮擋著,看不清晰,二十年來一直如此。
預言師的強大自是不必說,竟能賜予她無限的青春與超越凡人的力量。在夜雲心中,預言師就如同天地齊存的神人一般,令人仰望不及。
夜雲望著那個被寬大衣袍包裹著的身影,腦海里漸漸呈現出二十年前在漫雨谷時的情景。
漫雨谷,位于紫烏國北方邊界。此谷白晝鳥語花香,其中奇花異草、飛禽走獸無數,如此魄麗的景色,稱之為仙境也不為過。
漫雨谷最令世人痴迷的是,谷內生長著一種奇花,名為紫凝花,此花被譽為整個紫烏國最漂亮的花種。
但此谷每當入夜後便會陰風陣陣、鬼哭狼嚎聲不斷,聲傳十里,方圓數十里內的人無不聞聲喪膽。曾有附近幾個獵人前去此谷打獵,其結果是幾日後。才被人在漫雨谷外發現,然而那幾個獵人已經變成了冰冷的尸體。尸體只剩下白皚皚的骨架,身上幾無半點血肉,除了衣物還能辨別出身份外,與千年墳墓里爬出的尸骨無任何區別。
此後,漫雨谷便成了紫烏國的禁地之一。每當有孩子不停哭鬧時,父母總會對孩子說“再哭我就把你扔進漫雨谷”,這句話在漫雨谷被列為紫烏國禁地後已經成了恐嚇孩子的常用話語。
夜雲便居住于漫雨谷十里外的七夕鎮,漫雨谷的種種傳說自是從小便根深蒂固。那年她剛年過十七,自小便有一雙水淋淋的雙眼。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越發美艷不可方物,鄰里之人望者莫不失魂,以至于許多人都稱她是紫烏國最美麗的人。
紫烏國自古便流傳著一則傳說,傳說漫雨谷內生長著的紫凝花只有整個紫烏國最美麗的人才能采摘得到,也只有紫烏國最美麗的人才有資格擁有紫凝花。
在一個風雨飄搖的傍晚,她絲毫不听父母勸說獨自來到偷偷來到了漫雨谷,原因無它,只為采摘一朵盛開的紫凝花。以此證明她是不是整個紫烏國最美麗的人。
然而,剛入谷內,傾盆大雨便下個不停,淋濕了漫雨谷的一切。也淋濕了她滿身的衣物。因為雨勢過猛,她蜷縮在一棵大樹下,希望能借用樹枝遮擋些許風雨。但雨勢似乎永無休止的下著,即便那棵大樹枝葉無比茂密。也難以遮擋滂沱的大雨。
繼而狂風大作,吹得雨點忽東忽西。一個十七歲的少女在如此冰冷的谷內。任風吹、憑雨打。
夜雲四處張望,想要尋找出紫凝花是否便在附近,但令她失望的是四周竟無半點紫凝花的蹤影,大雨仍舊下個不停,她抬頭望向枝頭,天空越加陰暗起來,她有些慌了,恐懼漸漸漫延到心底,漫雨谷的種種可怕傳說不禁浮現在心頭,她越想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傳說就越如影隨形般呈現出來,揮之不去。
雨點打在泥土上的聲音、樹木在狂風下發出的“沙沙”聲,此刻听在耳里竟如同惡魔般在咆哮。夜雲環顧四周,心里越發恐懼起來,似有惡物潛伏在四周,正在漸漸向她逼近。
她想盡快逃離,但傾盆的大雨越下越大,使她寸步不能離開這顆大樹。她甚至想象著背靠著的那棵大樹里會不會也隱藏著什麼。
再也不能待下去了,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要來了,她越想越害怕,顧不上雨點如針般打在臉上,慌不擇路的飛奔而出。
夜雲恐慌之下,看也不看,便狂躥而出,躥出的同時,她回過頭,想看看她剛才蜷縮著的樹底是否真的蟄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正當她飛奔而出時,突然像是撞上了什麼東西,因速度太快,她一個踉蹌倒飛了回來,狠狠撞在那棵大樹上,頓時眼金星,全身骨骼像是散架一般疼痛無比。
她還沒看清撞上的物體是什麼東西,就听到有個憤怒的聲音叱道,“你是誰?”
夜雲揉著疼痛的肩膀,抬頭向前望去,一看之下,頓時亡魂皆冒,全身的寒毛直立而起,只見前方一身如同剛從九幽地獄爬出的孤魂野鬼,全身骯髒不堪,面目猙獰,涅轆轆的頭發一條條貼在臉上,雨水 里啪啦打在她身上,而後匯集成泉水涌向腳下的大地,在這般大的雨勢下,雨水卻沖不掉她身上的泥濘。
夜雲終于看清了,從被雨水浸濕的衣物輪廓中,可以分辨此人應該為一女子,只見那人手握一把斷劍直指著夜雲鼻尖,叱 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里?”
夜雲呼吸急促,茫然望著眼前的斷劍,低聲道︰“你、你又是誰?”
“問你呢?再不回答我便殺了你”。只見那人執劍逼將上來,劍尖抵住夜雲道。
夜雲自小膽子便比別的人大些,不然也不會獨自一人跑到漫雨谷這種禁地,但當她見到時這一幕時,竟也忍不住全身發顫起來。
“莫不是這里的女鬼麼?”她心里這般想著。
忽然間,一股極其刺耳的轟隆聲自天空中響起,頓時整個漫雨谷飛沙走石。樹斷枝折,那聲巨響如一場龍卷風般席卷而來。樹下兩人驚慌四顧,夜雲伸手緊緊抓住身旁一棵粗壯的樹根。深怕被狂風吹走。
攜著斷劍之人更是慌亂異常,拋開夜雲,緊張的望向滿天雜物紛飛的天空。
便在這時,一切如同被時間定格了一般,一切聲音都消失了,所有事物靜止不動,滿天飛舞的碎片在空中停滯,劇烈搖晃的樹枝也在剎那間頓住。夜雲除了思維未曾停止外,便連衣物也如雕像般矗立在那里。眼神、下落的雨點,一切都停滯于行進的狀態。
“我說過,天下雖大,卻再也無你的安身之處”,一個辯不出性別的磁性聲音傳入夜雲耳中。
而攜著斷劍的人似乎不在靜止的範疇之內,只見那人伏下身軀,拜倒在地,顫著聲音說道︰“聖師”。
“你還想逃嗎?”磁性般的聲音淡漠而冰冷。
“聖師,求你放過我們吧”。攜著斷劍的女子帶著哭腔說道。
“冥沙,你逆天而行,天地難容,如若我不處決你。往後這神芒秩序將徹底顛覆”。語畢,一道刺眼的藍光從天而降,在離地面五丈的上空止住。
只見一身寬大的墨色衣袍飄然于空中。凜凜如天神,臉部被一層朦朧的薄霧遮掩。看不清是男是女。
飄于天空中那人繼續說道,“你背離天意。妄圖篡改蒼生運數,擅自攜帶炎風出逃,而今,你依舊不知悔改,實屬當誅!”
“原來那個人叫冥沙嗎?天上那個人又是誰?”夜雲雖不能動彈,思維卻並未受到限制。
冥沙聲嘶力竭的道,“請聖師看在我多年為您效勞的份上,放過炎風吧,所有罪孽皆因我而起,我願承擔所有過失”。
“你承擔得起嗎?他本應該死去,但你強行扭轉乾坤,導致一座城池的消亡,你能讓死去的人都復生嗎?”說到後來,聲音似乎增大了一些,四周幾道閃電霹落而下,霎時間雷聲滾滾,震耳欲聾。
“說出炎風的下落,這是你唯一能夠彌補的機會”。天空中,那人用帶著磁性的聲音繼續說道。
冥沙艱難的抬起頭,似乎抬頭都用盡了所有氣力,望向飄然于天空中的人。良久,似是堅定了什麼信念般,冥沙說話的聲音不再帶著哭腔,”我東躲西藏、苟延殘喘至今,並非是懼怕死亡,炎風他若能安好,我即便身死又何訪,這天下蒼生與我又有何干”。
冥沙滿是污穢的身軀停止了顫抖,只見她身軀一震,一道渾濁的氣流以她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身上的污漬、雨水在那股氣流的涌動下,瞬間被排出周身之外。
夜雲看在眼里,思維霎時被驚得停止了思考。
原來如鬼物般的丑陋面孔不見了,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玲瓏有致的少女,貼身的紫色衣裙,曼妙的身軀,披肩的黑發,圓潤的玉面,緊蹙的雙眉,宛如天仙般嬌艷美麗。
“原來她才是世上最美麗的人”。一直生活于羨慕與嫉妒的眼光里,今日見此容顏,心底深處無由來一陣失落,“難怪我沒能尋到紫凝花”,夜雲心里如是想著。
只听冥沙繼續說道,“炎風的下落我是萬死也絕不會泄露半分,既然聖師不肯罷手,那麼,就請您出手吧”。在說出這些話時,一字一句竟如千斤壓頂般艱難而沉穩。
“執迷不悟”。
天空中的人似是失去了勸說的耐心,背負著的左手平伸而出,一道藍光在掌心閃爍而出,漸漸地越發璀璨起來,只見那團藍光越擴越大,將天上那具寬大的人影都淹沒在了其中。那團藍光此刻竟如同一輪烈日般,把整個漫雨谷照得比白晝時分更加明亮刺眼。
“湮滅”,只听一聲低喝,那團藍光直射而下,瞬間將跪伏于地上的冥沙裹住,光團劇烈轉動,里面隱隱傳出撕心裂肺,卻模糊不清的聲音,“炎風,我、無悔……”。
只是剎那間,那團藍光在原地消失不見,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原本跪于地上的冥沙不見了蹤影,似是隨著那團藍光一齊消失了,只剩下那把斷劍仍舊插在濘泥不堪的地面上,發出一陣陣幽藍的光。
天空中的人還未離開,只是靜靜停留在半空,許久、許久,背負著的左手向下一揮,一片藍色光幕傾瀉而下,頓時籠罩向整個漫雨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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