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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越美好的時光越是短暫的,隨著東方升起的紅色,蕭瑟告別了小虎,背上裝著龍心龍骨的包裹,向著北方極寒之地進發。
蕭瑟在空中一路向北疾飛,眼看著太陽已經落山了,卻依然沒能看到雪山,只好降在了一個小鎮上,準備休息一晚再走。
迎面看見一間客棧,蕭瑟走了進去,店小二帶著千篇一律的笑臉迎了上來,“客官,您是要打尖還是住店呢?”
“住店!”蕭瑟找了個桌子坐下,“給我來一桌子飯菜!”整整在空中飛了一曰,蕭瑟心情不是很好,想喝點酒消解一下心中煩悶。
“好 !”店小二向後廚吆喝道︰“來桌好菜。”
少時,一盤盤精美的菜肴擺滿桌子,蕭瑟看了看之後將店小二招呼過來。
“客官,您有什麼吩咐?”
“給我來一壺上好的酒!”
店小二看了看他,滿臉堆笑,“客官你真是有眼光,我們店里自釀的雪峰露可是遠近聞名,只不過價錢……”
“啪!”一聲,一錠銀子出現在桌子上,店小二看到之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好闊氣的客人。
隨著陣陣酒香飄來,店小二給滿滿的斟了一杯,蕭瑟拿過淺酌一口,之後盡數喝下,“不錯,口感甘醇,後勁猛烈,可稱得上凡間佳釀。”
店小二豎起了拇指,“客官你可真是行家,這雪峰露傳說散仙喝了都會忍不住醉呢!”
蕭瑟又喝了一杯,那股辛辣的味道仿佛將他一身的疲憊都驅散了,臉上不由得多了一分淺紅。
待他剛拿起筷子準備嘗嘗味道,這時一個乞丐徑直朝他走來,坐在對面的凳子上,嘿嘿一笑,“這位少俠,這一桌子飯菜可否分給老朽些湯水。”
蕭瑟漠然看了看他,道了一句︰“小兒,再來一幅碗筷。”
店小二應聲而來,看了看那乞丐,厭惡道︰“你這臭要飯的,怎麼又來蹭吃喝!”之後看了看蕭瑟,“客官,抱歉讓他擾了您的雅興,我這就給他轟出去。”
“算了,給他一幅碗筷。”蕭瑟一邊喝著酒,一邊淡淡道。
“哼!”店小二將碗筷放在桌上,瞪了那乞丐一眼,“今天你算是遇上貴人了!”
那乞丐看了看蕭瑟,“少俠宅心仁厚,老朽不勝感激!”
蕭瑟舉起酒杯,一飲而下,“一些飯菜,不足掛齒。”
“哈哈!不知少俠可否願意賞杯水酒?”
蕭瑟將酒壺遞了過去,道了一句,“自便。”
那乞丐將酒壺拿到身前,輕輕一吸,只見酒水如受了召喚一般,化成涓涓細流,向他口中涌去。
“好酒!”乞丐將一壺酒盡數喝下,忍不住稱贊道。
蕭瑟仔細看了看他,突地笑了出來,“老丈你把我的酒都喝光了!”
乞丐愣了一下,不想剛才露的那手竟沒驚住眼前這少年,反而說了這麼一句話,穩了穩神色之後大笑道︰“哈哈!這雪峰露一定要大口的喝才夠爽快!”
“小兒,給我來一壇雪峰露,再拿兩個碗過來。”蕭瑟招呼一聲之後,看向那乞丐,“連老丈這種散仙都欲罷不能,這酒果然是好酒!”
這一次被看穿,乞丐反倒沒有驚訝,而是笑著道︰“我早看出少俠修行不淺,沒想到竟能看穿老朽身份,哈哈!豈是一句年少有為能表達的!”
“老丈謬贊了!”蕭瑟笑著接過店小二拿來的酒壇,滿滿的倒上一碗,遞給乞丐,又倒了一碗,舉起道︰“你我萍水相逢,竟能同飲此酒,算是緣分,我們喝一個!”
“哈哈!說的好!干!”乞丐興起,整碗喝下,些許酒水順著他邋遢的胡子上滴落下來,惹得旁邊一些食客連連厭惡。
這二人一邊大口喝酒,一邊聊這些閑話。乞丐看了看蕭瑟,笑道︰“如今天下,出類拔萃之人眾多,我雖看不出少俠修行,但也知道絕不在老朽之下。前些年出了個叫蕭瑟的少年,據說也是個英杰,只可惜,早早夭折了!”
蕭瑟听完,淡淡一笑,喝了口酒之後道︰“是啊!那蕭瑟死了……”
乞丐嘆了口氣,“只怪造化弄人,那蕭瑟天縱英才,卻是那般身世……”之後他怔了一下,笑道︰“哈哈,今天與小友喝酒完全是為了高興,不談這些事!”
“好!我們今天只為喝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喝罷了酒,乞丐首先抹了一把胡子,“今天能與小友這等年紀輕輕卻修行深厚的英才喝酒,實乃老夫一大幸事!”
蕭瑟微微頷首,“老丈過獎了,敢問老丈名號?”
“我曾經被稱為蘭樓散人,後來隨著久久不能突破,便隱匿在這小鎮,一邊享受美酒,一邊尋些突破的法子!”
“蘭樓前輩,你可知道萬年雪山麼?”蕭瑟問道。
“萬年雪山,當然知道,只不過……”蘭樓笑了笑,“今天你我喝的高興,何不出去尋個地方比劃一番!”
“呵呵,那樣也好!”說著,蕭瑟去賬房伙計那又要了間客房,便隨著蘭樓向著小鎮之外的樹林走去。
二人停下腳步,蕭瑟略一抱拳,“請蘭樓前輩指教!”
“不敢!”隨著話音落下,蘭樓祭出一柄金棍,氣勢騰騰,蕭瑟定楮一看,上書‘羅漢’二字。
“這棍叫羅漢棍,隨我多年,少俠小心了!”
這時,蕭瑟也祭出碧影,蘭樓仔細一看,碧綠如湖水一般的劍身上氤氳著藍色真氣,忍不住驚道︰“這是碧影!少俠你莫非……”
“不錯,我就是蕭瑟!”
“哈哈!”蘭樓一聲大笑,“看棍!”說罷,只見羅漢棍上騰起金色光芒,猛地向蕭瑟砸去。
蕭瑟自然不敢小覷,閃身讓了過去,持起碧影便做還擊。
兩人斗在一起,小鎮百姓遠遠望去樹林邊傳來的金光藍光,還以為是哪家得道的神仙正在與妖怪斗法呢!
蘭樓雖然知道蕭瑟修行不淺,但萬萬沒有想到他的道法如此精深,打斗之間,那碧影仙劍上傳來的陣陣灼熱之氣,擾的他不輕。
這蘭樓本事佛家子弟,最注重的也是身體,不想與蕭瑟斗了一陣便開始大汗淋灕,只是礙著姓子,苦苦支撐著。畢竟,他一個修行了三百年的散仙,輸給了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傳出去豈不是笑話。
一個時辰過去了,蘭樓猛退了五步,急道︰“不打了,不打了!”
蕭瑟應聲停住身子,笑道︰“前輩道行之深,晚輩佩服!”
“哈哈!你尚未使用焚天玄火,自然是我輸了!”蘭樓嘆了口氣,坐在地上,拭去額上汗珠道︰“這焚天真氣的厲害,我是見識了!”
蕭瑟也隨他坐下,這時蘭樓繼續道︰“我與那凌風小子,倒也算有幾分交情,只可惜我久居鬧市,不能救他!”
“前輩認識家師?”蕭瑟驚奇道。
蘭樓點了點頭,道︰“有次他來北方,正好與我相遇,那情形倒是像極了今天,我們二人談天說地,無所不談……”
說到這,蘭樓看向蕭瑟,“不過他卻不如你?”
蕭瑟聞言,望向夜空,鄭重道︰“恩師德高望重,我是遠遠不及的!”
“哈哈!主要是他不能像你我這般喝酒!”蘭樓笑了出來,欲緩解一下氣氛。
蕭瑟听完也笑了出來,蘭樓嘆了口氣,拍了拍蕭瑟肩膀,低聲道︰“你的事,我也有耳聞,真是個苦命的人啊!”
蕭瑟听完,身體輕顫,往事歷歷在目,又豈是苦命二字所能訴說,之後穩了穩神色,望著星空低語“我不苦,苦的是他們!”
蘭樓見狀,趕忙岔開話題,“蕭瑟啊!老朽冒昧問上一句,你來這偏僻小鎮所為何事啊?”
蕭瑟轉頭看了看他,道︰“實不相瞞,我此行的目的是萬年雪山!”
蘭樓一怔,也不追問,從懷中拿出一卷羊皮模樣的東西,遞給蕭瑟之後道︰“那萬年雪山可是個險惡的地方,不過我這里有張地圖,希望能幫上你一些忙!”
“多謝前輩了!”蕭瑟如珍寶一般將地圖接過,耳邊傳來蘭樓的笑聲,“就當是我換些酒錢罷了!”
蕭瑟一怔,接著齊聲笑了出來。
天空之上冷月高懸,二人也起身向鎮子走去,蘭樓將那萬年雪山的地點告知蕭瑟,又提醒了一些該注意的地方,說話間,已到了客棧。
蕭瑟看了看他道︰“請前輩到樓上小住。”
蘭樓笑了笑道︰“你這番心意我領了,不過老朽享受的正是這番樂趣!”
蕭瑟點了點頭,“明曰我便要去那萬年雪山,就此告辭了!望前輩早曰突破!”
蘭樓雙手抱拳,“告辭!”說完便化入人群之中,消失在蕭瑟的視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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