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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不靈壞的靈,這話就是這麼說的,對這句話,賽尚阿現在也是深惡痛絕的,他和楊老三兩人一夜沒睡,黎明時分壞消息終于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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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三爺!!大事不好了!十隊駁船,全讓長毛賊給劫了,咱們解銅的人死傷殆盡,只跑回兩個傳信的。
岳州城的碼頭上,燃起了沖天大火,在君山這邊都能隱約看到紅光啊!”
哭喊聲從院外直接就傳進了屋子里,賽尚阿的身子骨一軟,就從椅子上淌到了地下,這事兒大發了!
“讓所有的人手,都準備好,咱們今日就打下岳州城,千萬斤滇銅,關系到了楊家上下的生死存亡,不奪回銅船,咱們也別活著回去了!”
听到這個消息之後,楊猛倒是鎮定的很,一句句狠話,平平靜靜的說出來,卻比撕心裂肺的怒吼, 人多了。
“賽老鬼,走吧!你也是有腰刀的,準備準備,一並去岳州殺賊吧!”
說完這個之後,楊猛就大踏步的走出了院子,剛剛走出院子不久,楊猛的嘴角就翹了起來,完美的一局棋!只要自己不死在岳州,那就真是十全十美了!
“三爺,銅船已連夜藏入洞庭湖的港汊之中,岳州碼頭的一把火,燒毀大小船只千余艘,恐怕太平軍那邊也會成為,咱們的那十隊銅船被毀于碼頭大火之中,銅船入岳州之前,已經報備了湖北巡撫衙門。
岳州碼頭的大火,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咱們的銅船隱在夜色之中。無人能夠發現行蹤。”
見楊猛走出了賽尚阿的院子。于彪也一臉憂心的走到了三爺的面前,將岳州的事情,大體說了一下。
“不錯!如今的岳州可曾易主?洪楊的主力又在什麼地方?”
打岳州只是演戲而已,可不是真的死磕,如今在攻打岳州的是石達開的隊伍,楊猛可不想現在就扎過去,萬一被洪秀全、楊秀清的大隊抄了後路,別說八百人。就是八千人也不一定能打的出來,畢竟太平軍的可戰之兵有五六萬,槍械再好,被圍住也只有敗亡一途。
“尚未易主,但只怕也差不多了,洪楊的主力,現在就在洞庭湖,正在去岳州的路上。
三爺,這個時候可不是打岳州的時候,咱們若是只帶八百人。容易被圍死啊!”
這就是于彪來的目的,雖說沒給老爺子通風報信。但現在打岳州,活脫脫的就是找死,一旦被洪秀全的主力給圍住了,八百人連個浪花也翻不起來。
“你當老子真傻啊?這個時候去打岳州不是找死嗎?待會兒動身的時候,你說湖面上有大隊人馬過境,咱們不就得等待時機嗎?
等洪秀全的大隊都登岸的時候,咱們再動手不遲,想必洪秀全等人到了岳州,第一時間就會去援助石達開的攻城部隊,他們在寧鄉、益陽的繳獲,在岳州沒有拿下來之前,多半不敢上岸,這就是咱們的機會。
你我帶上八百人打洪楊的尾巴,在安排幾百人,將洪楊從益陽帶來的船隊劫走,咱們不還是有利可圖嗎?出幾艘拖拽銅船的動力船,多預備些纜繩和大鐵釘,岳陽有不少船只了,太平軍在益陽和臨資口劫的船只,咱們就收下好了。
翻江龍安置好了沒有?這是咱們的保險,一旦咱們這八百人被圍,翻江龍就是咱們的救星,軍陣可不是兒戲,沒有後路,咱們不冒險。”
楊猛不會無緣無故的動用軍隊,打岳州雖說是一場秀,但利益和利潤還是要保證的,太平軍在益陽的繳獲,恐怕得有個幾百萬的現銀,劫了才是皆大歡喜的營生。
“這些東西已經準備妥當了,銅船過君山的時候,咱們就留下了三艘動力船,纜繩、鐵釘早已齊備,翻江龍業已布置在了岳州附近扁山島的港汊之中。
只是,三爺!軍陣無眼吶!您還是別去了,這次于彪帶隊可好?”
上陣打仗,誰也不敢保證誰死誰活,三爺要親自帶兵打岳州,不是不行,但帶著八百人打太平軍十余萬人防守的岳州,就純屬扯淡了。
“這次就是看你本事的時候了,保護好老子吧!
還有,咱們這次主要不是打仗,以演戲為主,打的就是一個攻敵無備,打完了就走,咱們又不是死磕,不等太平軍的火炮加起來,咱們早就撤了。”
把命丟在岳州,楊猛又不是傻子,這樣的傻事兒他是不會干的,這麼一說,于彪的心里雖說松快了一些,但壓力依舊山大。
“三爺……”
于彪還想再勸,畢竟八百人打岳州,正常人都不會干這事兒的,雖說洋槍犀利,但人數上沒有優勢,八百支洋槍造成的殺傷對十多萬人的大隊伍來說,還是極為有限的。
“別說了!八百人打岳州,是不是有些傻里傻氣的?但朝廷要的就是這股勁,朝廷現在缺的也是這樣的人。
老子的諢號是楊三傻子,不做些傻事兒,朝廷能安心給老子兵權嗎?
查一查岳州周邊,有哪幾路清軍,賽尚阿的臉大,讓他們一起觀戰,咱們的戲才更有看頭兒。”
說完了這些,楊猛就走到了莊子之外,莊子不是新建的,院里沒有校場,這莊子的校場,是楊猛著人臨時在莊子外面的空地,夯制出來的。
不大的時間,八百人的隊伍也在于彪的帶領下過來了,三百睚眥五百新軍,八百人都算是精壯的漢子,看了看他們的精氣神,尚算不錯,只是不知道到了戰場,會是個什麼樣的表現。
“這兩天,咱們要去打岳州,長毛十萬人把守的岳州,弟兄們怕不怕?
老子是有些怕的。但長毛劫了咱們家價值幾百萬的貨。這是要滅了楊家吶!
老子雖說害怕!但臉不能丟在湖南。楊家也不能折在長毛賊的手里,就是死,老子也要打他個生死兩難!”
打仗打的是膽氣,打的是群膽,再精銳的士兵,喪了膽氣也是不堪一擊的,涉及到了楊家的安危,有了三百睚眥的表現。另外五百新軍倒是沒有太多膽怯的表現,十萬長毛,在他們的耳中,不過是個數字而已。
這些人都是打過羅大綱的,長毛賊不堪一擊,他們還是有這個印象的,十萬或是八萬,對他們來說,意義不大!
“這次老子也要上陣,生生死死。就在一念之間,玩命的干吧!”
說道提氣。無論是楊猛剛剛說的,還是睚眥的怒吼,都不及這句話的威力,新軍上下,哪一個沒受過楊三爺的恩惠,楊三爺親自上陣,這事兒的性質就變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也沒有什麼口號,那五百新軍,只是把手里的洋槍,緊緊的握住了。
新軍有了這種表現,楊猛也很滿意,或許很多人會死吧?但有些事兒不得不做,有些人不得不死,世道就是這樣的!
楊猛整軍完畢,一身戎裝的賽尚阿也挎著腰刀,帶著幾個全副武裝親隨走出了院子,瞧著楊三傻子的作為,這夯貨真是要打岳州啊!
楊三傻子說了,自己要是不去,就宰了自己,這話應該不是開玩笑的,若是在軍中,十個楊三傻子也脅迫不了他,如今人在矮檐下,也不得不低頭了。
“楊三哥,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啊!”
楊三傻子的人手,打眼一看就知道是精銳,但精銳歸精銳,也分用在什麼地方,若是兩軍交戰之時,有這麼一支精銳,當可立得奇功,但要是攻城,再精銳,這些人也顯得少了,打岳州,只是飛蛾撲火而已!
“怎麼個從長計議法?一千萬斤滇銅,關系到了楊家上下的生死,你老小子說說怎麼個從長計議法?
不從長毛賊的身上撕下一塊好肉,老子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楊猛虎眼一瞪,這話說的也是鏗鏘作響,只是這楊三傻子戰心可嘉,主意卻傻到了極處。
“楊三哥,這麼辦吧!我回去向聖上請旨,讓他賜你帶兵之權,到時候再與長毛賊計較不遲!”
賽尚阿這話,一半真一半假,楊家的心意是好的,只是這楊三傻子的事兒,是先帝爺定下的,鐵案如山難翻啊!
“求老四?他早把他雲南的三哥給忘了,白瞎老子當年對他的心意了!
這事兒你說了不算,老子說了算,長毛賊讓楊家吃了血虧,這楊家的性子就是如此,不留隔夜仇!如今已經過了一夜了,再不報仇,楊家的臉面就沒了!”
楊猛的一句老四,倒是讓賽尚阿忽的想起一件事兒來,當年穆彰阿提過,只是提的比較隱晦,現在想來,當年楊三傻子進京,是與新帝有些交集的,這事兒現在看來可是個不錯的由頭啊!
“楊三哥,既然您與聖上有些交情,何不請旨掌兵呢?如今這長毛凶悍猖獗,朝廷正是用人的時候,聖上應該可以不計前嫌的。”
“狗屁!老子讓家里的老爺子請過旨,你們一幫子傻缺,打了兩年的長毛,越打越多不說,還越打越厲害,老子在桂林的時候,就有心出手,可無奈頭上有聖旨壓著,這事兒不必說了,你老小子在桂林打的那是狗屎一灘,楊老子教教你怎麼打仗!
還有你老小子,穿這麼一身風.騷的甲冑,是要上戰場找死嗎?這腰刀也是一樣,瓖金帶銀死得快,你不知道嗎?
來人!給他們換了!”
賽尚阿是蒙古八旗正藍旗的人,打仗自然也有相應的甲冑,一身寶藍色的泡釘布甲,加上瓖著各色寶石的腰刀,活脫脫的一副大將之風,但這麼穿戴,上了前線就是個死,楊猛倒不怕賽尚阿死于亂軍之中,只是怕他這一身風.騷的甲冑,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而且這次演戲,主要是步戰,他這一身甲冑,那是為騎馬打仗設計的,防御力雖說不錯,但三四十斤的重量還是有的,泡釘布甲,只是外在的玩意兒,里面可是鋼片組成的鱗甲,防御力還是有一些的。
有了楊猛的吩咐,賽尚阿一行人,都被除去了一身的甲冑,一塊護胸的鋼板,一套號衣棉袍,一把八斤八兩的大刀片,就是他們的裝備了。
“還是楊三哥心細,這大刀粗獷鋒利,一看就是殺人的利器,只是楊三哥!打岳州之事,還得悠著點吶!”
掂了掂手里的大刀片,賽尚阿也是滿臉的苦笑,他也快六十了,這玩意兒真是玩不了了。
“甭他媽廢話了,上船!打起來的時候,看著點,別他媽死了!”
不由賽尚阿分說,楊猛一把薅住他,拉著他就往遠處的碼頭走去,那邊由駁船改裝的運兵船,已經準備妥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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